九月,棉花吐絮,远远望去,星星点点的白色,由绿色点缀着,红色衬托着,煞是好看。每天下午,太阳还老高的时候,姐姐、姐夫就挑着竹篮出发拾棉花了。一朵朵洁白的棉花,如云朵一样美丽有型,姐姐、姐夫的脸也如花儿开放般笑得灿烂。白天带壳拾回家,晚上也不得消停,得把白白的棉花从壳里手工脱出来,有时忙活到天亮。每一朵棉花就是一份钱,再苦再累,这一切,他们觉得值得。 姐夫用挣到的钱给我买了很多的铅笔和本子,我兴奋得一整晚没睡好觉。第二天早早地起床,拿着几支铅笔和几个新本子,就往书包里塞,母亲呵斥我:“呃,不要带新的去,把之前的用完了才准使用新的。”我恨不得拿着所有姐夫买的笔和本子去学校炫耀一番,可母亲连几支笔都不让带,我的心情低到了冰点,最后在我的央求下,快要泪眼婆娑的时候,便得到母亲的应允,可以带走一支笔和一个本子,于是我又兴奋起来,一蹦一跳地来到学校。 我很努力,每次考试,都是名列前茅,姐夫的心血也算是没有白费,我似乎成了他的骄傲。 放了假,姐姐、姐夫来探望娘家人,姐夫总是热情地邀请我到他家去玩,我也想去放松放松,母亲总是阻拦着我,对姐夫说:“别去了,去了给你们添麻烦。她还太小,不懂事,去了,你们还得照看着她。” 姐夫笑说:“没事的,反正现在也不忙,再说了,她也听话懂事,我们不会感觉到麻烦。” 我也在一旁恳求说:“我不会乱跑的,过两天就回来。” 母亲敌不过我的软磨硬泡,最终说道:“那就只能玩两天!” “好,好。”我兴奋地答道,手舞足蹈起来。 姐夫在一旁微笑着,替我高兴:“她不想玩了,我就送她回来。” 姐姐也在一旁附和着说:“是呀,想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吧,好不容易放个假,轻松一下。” “呃,哪能依着她,玩两天就足够了,到时就麻烦你们把她送回来吧。”母亲说道。 “呵呵,好。”姐夫半真半假地应付着。 于是姐夫骑着自行车,姐姐坐在后座上,我坐在前面支撑架上,在崎岖不平的石头路上颠簸着,一根支撑架本来就让屁股坐得生疼,还有时碰到石头得咯噔一下,那个屁股难受的滋味哟,还不如步行来得舒服。但心里却是兴奋、暖暖的。 孩子就是喜欢享受,喜欢新鲜。来到姐姐家,不用再听母亲的使唤做这做那,只需要好好吃饭,好好玩耍就行了;也没有听从母亲的旨意两天,而是在这里玩得直到心里过意不去,再加上也玩腻了,便嚷着要姐夫送我回来,此时,距离来这儿的时间已是一个星期。虽然他们极力挽留,但是我却再也不领这份情,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照办。这一次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安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