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风雅阁内美男齐聚(1 / 2)穿成O被暴君盯上了首页

越非仔细想了想。

这是什么?这是捧杀啊!

是不是暴君腻了直接的,所以玩起了这种把戏?

难道,她有什么特殊嗜好?

又或者是什么顽疾。

一定要在中元夜后才能触发。

他在疯狂的整理思绪,琢磨着自己是否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但是思来想去,似乎并没有啊。

接过旨后,感觉手里拿着的不是一份殊荣而是一颗定时.炸弹,像是随时都会要了他的命。

刚坐下凳子,屁股都没捂热,忽然就来客了。

宫中消息传的飞快,三宫六院左邻右里似乎都知道了这个事儿,几个新人就带着好东西上门来,想要笼络笼络关系,奉承一下这位新起之秀,甚至还有个位分比他还高,但许久已经如同隐形人一样的人放下架子来讨好他。

而对门,紧紧死闭着。

本是明媚的天,却在月华宫主殿的阴森气息下映衬地十分诡谲,隔在中间的那池红莲愈发地可怖,似乎有连天的怨气从那里游荡出来,像一只魔爪慢慢伸向他们。

那几位都用着不同的眼神望了望那一头,有忌惮的,有轻蔑的,还有恐惧的,然后又带着笑脸看向他,面颊上堆起了一坨肉来。

首先发声的是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年的老同志,聂青语聂昭仪,长的嘛普普通通还算过得去,他道:“那月妃早就该尝尝这等滋味了,他这性子,陛下或许乍起觉得还挺与众不同,有些新鲜,时间一久肯定也受不了,定是对他没什么兴趣了,往后祈温君的荣宠定然长久不断。”

紧接着补充的是跟他一样刚入宫的木岁尧木容华:“早就听闻祈温哥哥是人中龙凤,从那日选秀时我便注意到了,果然不出所料!”

咋,还哥哥哥哥地叫起来了?

剩下一个默默不语,大概是夸他的和贬低隔壁的话都被说了,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越非在心里暗笑,还是宫里头的人最真实了。

“哪里的话,我可一点儿也比不上各位,只不过碰了运气罢了,还是陛下肯垂怜。”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商业互吹一个时辰,终于把人送走了,这就是妃子们的日常吗,还是当皇帝舒服,要不谋个朝篡个位,农民翻身做主人?

那就更累了。

刚送走一批,允鹤又来了。

同样是道喜,就没有那么多废话了。

听说他得了风寒,拿了好些补药给他备着,更是因为担忧他,打从心里松了口气,为他高兴。

作为一个演员,他看得出来,那是真心的。

越非将昨夜的事跟他说了一通,允鹤先是疑惑,然后面带惊愕,接着瞪着眼睛站了起来。

“陛下竟然这般……开门见山地问。”

越非:“我也没想通,可能这是她常有的交流方式。”

允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他道:“对了,越兄,今日皇贵妃要召所有妃嫔们去风雅阁,为中秋佳节安排献艺,上回说了,昔年有人做的不好被罚了,还有的人没有做好准备,什么也拿不出手,便被废了位。尊君人善心美,他不想再因为这样的情况而让其他人遭受苦难,所以想将人聚起来,提早想出一些能够看的过眼又不会惹恼陛下的才艺,也是为了让彼此能够互相熟识,你来我往,成为好知己。他知晓我二人关系亲近,就直接让我来告知你,这些补药很多也是尊君所赐,希望你能赶紧好起来。但,因越兄晋位心有不满之人也不在少数,今日去了怕是免不了那些冷嘲热讽。”

越非眼睛无神。

本来今天靠着病还得了一天病假,不必去请安,怎么又有其他事情要干。不得不说,独孤言泽确实是个好人,只不过想的太美好了,其他人不说,光是见到过的那几个,他就知道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而且似乎暗里还分了派系,各为其主,有比较激进的进攻派,和比较保守的防守派,他可不想陷入任何一方,指不定就成了炮灰被拿去做垫脚石了。

才艺节目?

吹拉弹唱他倒是都会,来段rap跳个街舞再打个快板说小品会不会更独一无二。

应该会,死的时候一定是最独一无二的模样。

至于冷嘲热讽嘛……

“我习惯了。”

毕竟从演艺圈打拼上来的艰难程度不亚于后宫争斗。

“越兄一直都是如此乐观,叫我实在羡慕。”允鹤笑着,看起来很是纯粹。

“开心一天是一天,生气容易病多死早,没必要。咱们何时起身过去?”

允鹤道:“尊君体谅,白日流金铄石,暑气熏蒸,所以等日薄西山后再前去。”

此季昼长夜短,为了打发时间,他俩一起去亭子里给池子里鱼喂食,好在他这月华宫确实冷清,树木常年未修,长的老高,花草满庭芬芳,比起其他宫殿来看要凉快不少,对面紧闭殿门,这边却欢声笑语,似乎隔开阴阳两界一般。

月披轻纱,烟云笼罩,他们出发去了东边。

风雅阁内琴棋书画俱备,平日丝竹管弦,翥凤翔鸾,星罗棋布,游云惊龙,寻常歌舞乐伎并不能进入,是专为后宫主子们所用的艺阁,里面设有一高座,两侧是矮案与蒲团,拜见之后,二人便寻了邻位跪坐于前。

越非四处望去,这里诗情画意,玉砌雕阑,四支白玉圆柱上各悬挂着两把乐器,古琴笙箫,琵琶箜篌,有金丝银丝,有梧桐梓木,在八方琉璃盏灯照耀下散着溢彩流光,在阁内左后侧处还有一张羊脂白玉所雕刻的方桌,上面摆着一副黑白棋,据允鹤所说,白棋为和田玉所制,坚致温润,黑棋则是龙尾石,漆黑如墨,每一颗都弄得晶莹剔透,世上无双,不仅能赌富贵,也曾定过生死。而石壁上的妙手丹青实乃人间绝迹,为隐士高人所作。

“这幅画画的真妙,俗话说画龙画虎难画骨,但我看此人已将明暗两面都表现了出来,明面上画中之人是皇权富贵的人上人,可细看不难感觉出他背后艰苦卓绝的一生。”

“那当然了,那是卓老先生的真迹,他不仅画山水出神入化,画人也已是登上无人之境,这画画的正是当今太后,等中秋家宴,便能见到他本尊了。”

“太,太后?”越非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形象来,一个男人在上一代的暴君下存活了几十年,一定是——【恐怖如斯】!

独孤言泽见人已经到齐,便让人先停下与身边之人的交谈,他们的奴才都在外候着,只剩下几个风雅阁的宫男等待差遣。

“祈温君,你的病好些了吗?”

越非乍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突然意识到这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在问自己的病情,受宠若惊之下道:“宫中太医医术高明,良药也十分管用,已经好多了,多谢尊君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