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叶医院解剖实验室里,静音站在实验台前,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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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早饭的时候,晴香按照丁座的吩咐,并没有变更菜谱,于是刚坐下的骆离,看了一眼桌上的丰盛美味,又干呕着跑进了卫生间。
“他这是怎么了?怀孕了?”纲手莫名其妙,出声讥讽道。
“昨天带他去医院尝试那个…”静音手上比划了下动作,继续说道:“他就开始一直吐个不停,看来还没适应。”
“什么那个?说清楚!”纲手一时没明白,皱着眉头追问道。
“就是那个…解剖啊…”静音迫于无奈,只能小声地说道。在饭桌上,她也不想提起那个词,虽然她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得考虑别人不是。
虽说都是忍者,但是制造那啥跟解剖那啥,区别还是蛮大。
“吐成这样了?不应该啊,这小鬼被我打断骨头都没吭声…”纲手更莫名其妙了。
“似乎是心理方面的问题,他第一次吐的时候,甚至还没看见…”静音继续解释道。
“哈,没想到我们的天才这么脆弱!”纲手看着刚好吐完回来的骆离,毫不留情地大声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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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音悄摸摸地撇了撇嘴,就您还激将别人,您是忘了什么吗?
骆离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就你个恐血症晚期的选手还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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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手老师,总有些难以接受的事情啊,跟脆弱谈不上什么关系吧?”骆离难得地反驳道,脸上神情激愤,像极了小孩子嘴犟的模样。
“哈,小鬼还不服气啊,脆弱就是脆弱,强者就应该无所畏惧!”纲手一撩衣服下摆,双手叉腰,强者气息扑面而来。
静音一脸诧异地望着纲手,您怎么能做到这么自然地睁眼说瞎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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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不相信…爸爸还有鹿久叔叔他们明明怕老婆怕得要死!”骆离举了个例子。
“咳…咳咳…那是爱…”丁座尴尬极了,熊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晴香也没想到牵连到自己,红了脸颊不好意思吭声。
桌上的其他单身狗错愕,没想到这狗粮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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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为什么一直是静音姐姐在教我实践?纲手老师你肯定也不敢!”骆离没空管桌上的微妙气氛,仍然在套路纲手。
要是能借此摆脱学习医疗忍术,那就太好了!
“哈,小鬼,我可是传说中的三忍,最强医疗忍者,会怕这个?!”纲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仍然说得豪气干云。
“哼,证明…”骆离一伸手说道,脸上的鄙夷堪称教科书级。
“证明就证明!要不要打个赌,如果你输了,哼哼…”纲手气炸了,不顾静音在一旁疯狂暗示,一拍桌子威胁道,试图让骆离知难而退。
说完,冲着静音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心虚没问题,气势要无敌!混迹赌场多年的心得,基操,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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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条件随你提!”骆离应下了,你个逢赌必输的大肥羊吓谁呢?
静音垂下了头,纲手大人,你哪里来的勇气提打赌?
纲手也是一阵心虚,但仍然色厉内荏地放着狠话:“小鬼,等着下午的地狱训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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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人一吃完早饭,直奔医院,路上还不断互相挤兑,豪言壮语狂飙…
现在,骆离趴在洗手池前狂吐,面色苍白,浑身无力;纲手握着手术刀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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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今天的时间又白耽误了…
静音从未想过,教学进度会这样被耽误,只有丁次还好说,可是纲手大人...
您这是输了赌约又丢了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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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手老师,要不就算了吧…我感觉我不适合成为医疗忍者,赌约就算我输了。”骆离开始求和,没必要两败俱伤不是…
“不行…明天…继续…”纲手听到赌约两个字,似乎稍微恢复了一点心神…
静音无语了,纲手大人,您真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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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了,每日里两人饭时互相嘲讽,饭后一脸苍白地出发,中午一身绵软地归来,谁都不肯示弱,静音小姐姐一声不吭,好像憋得很辛苦。
饭桌上,已经习惯每天蹭饭的大和,也习惯了这种场景。
不过,看着渐渐好转的纲手公主,再看看面色苍白不减的骆离,心想,果然天才都多多少少有点心理问题么,一直跨不过去这个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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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两人似乎在对掐中获得了鼓励,纲手已经恢复如常,骆离也不再吐了…
不过,他的状况似乎更令人担忧了,眼神里的麻木渐渐转变为冰冷,往日里的生命气息日渐微弱,整个人越来越靠近机器…
鸣人已经开始不敢面对他的眼神,甚至尽量远离他。
纲手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决定放一段时间的假,连上午的训练都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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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骆离没有给自己放假,今天仍然在打木人桩。
看着招式越来越犀利的骆离,大和有些迷茫,他很想阻止骆离坠入黑暗,但他不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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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宅院的后门打开,一个高大雄壮的身影走来。
丁座默默地站在旁边,抱着双手,注视着自己的儿子,脸上依旧笑得宽厚温暖。
骆离慢慢地停下了动作,问道:“父亲,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