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比她的“大黑”好听多了。

“如今也快午时了，我们先去用膳吧。”即使心中存疑，可宋有姝没有表现半分，自然地对他发起了邀约。

“好。”钟长夜应了，将墨玉的缰绳给了负责人，“也带它下去用食吧。”

一行人去了用膳的地方。

因为是在草场，宋有姝就没建那些亭台楼阁，全都是一层楼的木质平房。吃饭的地方更是简便，地面只铺一尺高的木质地板，四周以四根粗大的木柱支撑，垂着的帘幔被卷起来拉到两边，周围的风景便一览无余。

宋有姝和钟长夜到了没多久，和乐也被人请来了，不同于墨玉被牵走用食，和乐实在不舍得丹朱，而且有小厮说用饭的地方有丹朱喜欢吃的草，于是就放心地将它带到这了。

“你这儿建得倒好看。”和乐一进来就赞了一句。

“你要是喜欢就常来，我吩咐下去不拦你，只不过你得跟着我或者跟着恪王叔才行。”

“知道你们不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宋有姝也知道她从来明事理的很，只不过这话不说她不放心。

几人坐下来用膳，也不讲究人伺候，余音、绕梁、卉汶等人去了另一张案上用膳，宋有姝喝着酒，看着丹朱在啃草，“丹朱是一匹母马，天生性格温柔，不善争斗，只可惜这性格在野外可落不得好，马场的人看到它的时候，它险些被野兽咬死，马场的时候人救了它之后本不准备带回它的，只可惜它找不到同伴，又一直偷偷跟着他们，跟着跟着就跟到了马场。”

钟长夜听了不置可否。

他是瞧不起丹朱这样的马的，在他看来，马就该是玄藏一样，生来锋锐，骄傲睥睨。

丹朱这样的就是浪费上天赐给它们的体格。

“丹朱是不想在野外生活吗？”和乐问。

“应该是吧，马场的人放了它几次，每次它在外待几天又回来了，索性就一直养着它了。现在有你这个主人，它很开心。”

的确，丹朱在吃东西的时候，还一直抬眼望向和乐，棕色的眼睛在阳光照耀下颜色很浅，愈发显得温柔。

“我有它，也很开心。”和乐又抿唇笑起来。

和乐在宫中日久，又因为身体的原因，从小就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像今日这般明显且持续时间长的笑是极少见的，显而易见，她有多开心。

“谢谢你，昭宁。”和乐莞尔一笑。

不管是丹朱，还是她，都值得她记一辈子。

“不必，以前你也没少给我带东西。”宋有姝因为喝多了酒，声音有些懒懒的。

这说得就是以前宋有姝因为年纪小不能随意出宫的时候，都是由和乐带些新奇的玩意和吃食给她，就像她现在带东西给七皇子一样。

……

用完膳之后，和乐又继续去骑丹朱去了，她身体实在不协调得很，即使丹朱已经努力配合了，她还是不能像钟长夜一样行驶自如。

都是第一次骑马，怎么别人就那么好呢？

和乐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