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得都是真话，只不过人不是他们而已。

宋有姝听了，眼前好像浮现了一个瘦弱矮的长得极为精致的男孩，挥着比人高的锄头在烈日下干活，累的皮肤潮红、满脸大汗也没有停下，一双细嫩的肉肉手不一会就磨出了血，的人儿眼眶蓄满了泪，牙齿紧紧咬着才死活没有哭出声来。

她不知道，真正的钟长夜过得日子与她想的也没差了。

“这么就干活？那庙里的其他人呢？”宋有姝既惊讶又心疼。

“师父师兄们也忙，他们做的比我还多。”到这，钟长夜略偏了头，眼神晦涩。

是啊，忙着敛财，忙着骗人，忙着欺压，忙着寻欢作乐。

肃毅伯如果仔细调查了清净寺，就会知道他们前身是穷凶极恶的土匪。因为战乱不好过，四处流窜，后来无意中到了清净寺，清净寺主持还以为他们是逃难的流民，心善收留了他们，后来他们见清净寺地远人稀又自给自足，就杀了原主持和庙里的和尚，光明正大的占了这地方，后来发展十几年，也渐渐有了些名气。

可即便他们穿了十几年的寺袍，颂了百遍的佛经，可本质还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强盗，钟长夜一个五岁的男孩，到了那里哪能落了好去？

可就是这样，那个男孩大了还是一副质朴纯善的模样，只可惜……

命运薄待他。

宋有姝看他心情似乎不太好，就不再话了。

和乐正欣赏着马场的风景。

马场是宋有姝千挑万选的地，位置极好，又加上有专人打理，水草丰茂，风景优美，大片大片的草地上零星分布着十几匹马，正悠然的啃着草。

乌孙完全没有刚才的时候萎靡，在草场上撒蹄狂奔，追逐着翩翩起舞的蝴蝶，它也不咬，就拿头去碰，每碰到一个就兴奋嘶鸣一声。

“看吧，它就这德校”宋有姝的神色毫无意外。

和乐有些好笑，她确实接触乌孙比较少，不知道它这乐的性子，还担心刚才昭宁伤了它，果然，还是昭宁这个主人了解它。

宋有姝还没找乌孙算账呢，谁知这乌孙倒先发了脾气。

乌孙一看到宋有姝，蝴蝶也不扑了，特地跑到宋有姝面前，亲昵地蹭了蹭和乐，又亲昵地蹭了蹭钟长夜，唯独漏了宋有姝，不仅如此，它还对她得意挑衅的嘶鸣一声，重重喷了一口气，才撒开蹄子跑了。

然后，它汽比刚才更开心了，扑一次还得意地看一次宋有姝。

除了宋有姝心情复杂，笑不出来以外，其他人或掩唇轻笑，或握拳抵着嘴唇闷笑，还有几个憋的脸红脖子粗的。

“乌孙、乌孙，你怎么养的？怎么这么可爱？”和乐笑得喘口气，问负责人。

“这……人也没怎么养，、生这样的吧。”负责人悄悄瞥一眼宋有姝，实在不敢就是这位自己给宠出来的。

他们刚开始接到乌孙的时候，是动了心思好好驯的，毕竟名马蒙尘，是每一个爱马人驯马人都不愿意见到的，可谁知乌孙不仅会撒娇还爱撒娇，伤了痛了就哼哼唧唧，他们这些人顶得住，昭宁公主年纪可顶不住。

就这么，乌孙被宠成了这个活泼的性子，谁也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