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交流之中,我开始明白,他的路还又长又远着呢。
人面对失去,往往会遗憾,就会带来孤独感,久了,就卑微起来。而后因为汹涌的卑微就能将这么惨烈的孤独独自收藏在心底——不愿提及,甚至不愿去想。
我看着眼前的他,虽然只聊了几句,但我仿佛就能突然理解他似的。然而正因为这份懂得,所以便想着让他快乐,他也值得更快乐。
所以,我不像许多人,只把他看成是在不同的世界里生活。反而把他当做是自己的朋友一般地和他聊起来,因为我深知仅仅论品性,他让我自叹不如。
“诶!听着像有故事呢。别人都主动说‘娶’你了,也就是反过来主动向你求婚了!是男人都得上呀!”
我用同“兄弟伙”说话一般的俏皮的语气跟他说。
“可我不能害了她呀!跟我也只有吃苦的份儿。那时我也想得多,说又不能给她啥。而她见我犹豫不决,就气愤地告诉我,她父母说我穷,不同意把她嫁给我!可我当时不仅沉默还不说话,她就生气地跑开了,不就是指我不争取也不争气吗。”
“你也太老实了吧,那不是明摆着的激将法吗!你只用追赶上去,牵住她的手,还只用说一句,说娶她
“我身边的好几个朋友都说过我过于老实呢,其实呀,女人的心思我还真不太懂!所以,当时我真的以为她不会回来了。可才没过几天,她又来找过我,但我本来就觉得自己什么也都不能给予她,加上,她父母也不答应——这不意味着我不止不能给她啥,甚至还给她的生活添堵——保不定还会让她的家庭不和睦!思前想后,我就躲开了她。”
说这话时,只见他的表情愈发低落,我就将目光撇开。不愿像访谈节目那般,主持人总直盯着被访者,并总带着一那双好奇心旺盛的大眼睛爱问到底。而让被访者想起不开心的事,于是,我打住加重话题深度的想法。
“真是令我也跟着遗憾,你们没说分手,就分开了。但你自立更生的,男子汉顶天立地,做不成大买卖,还有双手双脚,你又为什么谈那些会害了人家的话!若不是说别人瞎了眼,把你给瞅上了,就是你看不上别人呢。”
我说得有些愤慨,就像呆在他当时的处境里的一位他说不上话的那“遥远的朋友”一般。也必须得这么说,我并不当他是傻子,反而是像朋友一般地替当时的他着急——他活得太卑微,也不该这么卑微呀!故而不刻意间,我流露出重庆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的爱主持公道的真性情,而人一旦用了真情,就会不自觉地融进他的情感世界里去设身处地为他着想。
“但我还要养亲戚家的两个大学生,哪里能……眼看他们也快工作了,我才能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这还真是现实得再现实,而再现实又现实的原因!这现实呀,已经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可又那么“落井下石”一般地再又“补着刀”。
我曾读过一年大学,但
我清楚现在多半大学生大多会做什么事。
我也就像预言家一般的,用同学出大学后至少三五年的时光,告诉你和我——好不容易考进大学,却得来怎样的回报——“不务正业”的大学生找不到理想的工作,这现实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