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陆时顷同归于尽,只是她一时爆发出的应激反应。
陆时顷坐在床沿,看着她苍白空洞的干涩眼底,用修长的手指拨开粘在她额头的碎发,低低沉沉的安抚,“南小姐还打算逞强到什么时候?在我面前,想哭就可以任性的哭。”
南慈微弱的摇了摇头,除了展示出自己的懦弱,眼泪毫无用处。
“我应该早一点提醒南小姐,你的坚强勇敢用错了地方。”
陆时顷的眼眸里飘浮着一层薄雾,南慈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只听得出他的声线无比沉哑,“我知道六年前那场大火,在你心里没有一刻熄灭过,该承担这一切的人不是你,而是点燃它的人。可如果南小姐实在不愿意把这份罪孽推脱于其他人,那就由我替你背负。”
“点燃它的人,不就是陆先生你吗?”
“时至今日,南小姐还这么认为吗?”陆时顷倏然间付之一笑,“如果现在这就是南小姐留在我身边的唯一理由,那陆某就不谦让了。”
他停顿了片刻,不冷不热道:“所以,南小姐,不要再为自己无中生有那些你承受不了的负面情绪,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听见了吗,嗯?”
南慈别过脸。
陆时顷,你一个心机城府这么深重的人,怎么安慰起人的方式,这么浅显易懂?
但也多多少少稀释了南慈心底沉重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