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没有农活可忙,除了采买日常物品,庄子上的人基本都不用出门。
于是,沈暮雪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十字绣法受到欢迎,年轻的姑娘们人手一套,一针一线地在沈暮雪的指导下精心绣着。
尤其是小清,更是稀罕的紧,每日都要缠着沈暮雪一起绣花。
“姐姐你这个绣法还真是好用呢!让针脚粗糙的姑娘们有了兴趣,容易上手。”
沈暮雪正在缝制一个素色锦囊,上面细腻的十字绣法,完美地勾勒出岁寒三友的图案,清新典雅,非常适合儒雅书生佩戴。
儒雅书生?你要是真如外表那样是个儒雅书生便好了,至少不用活的那么辛苦,他执念太深,几近成魔。每每想到书中褚宸逸的结局,沈暮雪就会连连叹气。
有了十字绣,那些女红差些的姑娘们有了出路,一些绣好的样子被拿到镇子上的集市去卖,不出半日,便被疯抢一空。
沈暮雪带着庄子上的姑娘们也大赚了一笔。沈暮雪一时间成为庄上的焦点。
闲来无事时,庄上的仆役女使也会给家中写书信,沈暮雪几次提起笔,又几次放下。家书?她哪里有家书可写呢?
帝京·上官府
鹅毛大雪一连下了好几日,终于在三日后停了下来,屋顶树枝上倒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条,闪闪耀眼。仆役们穿着厚实的衣衫,拿着扫帚,迎风清扫积雪。
云卷云舒,转眼间,春暖花开,枝头嫩芽和花骨朵迫不及待地钻出来,人们拖下了棉衣,换上了较单薄的衣裳。
上官玄外出回来,一进屋便脱了祥云滚边的缎面披风直接丢给周图。
周图处理好衣裳,适时地递上了一杯热茶。
“还有没有书信传来?”上官玄不顾形象地喝下大杯热茶。
周图摇摇头,“除了庄上的老钱头按例回禀,没有其他消息。”
上官玄板起脸,“这个没良心的,一点规矩不懂,这么久连句人话都不会说!年都过了还不声不响的,活该她吃苦。”
周图没忍住,‘扑哧’笑道,“大小姐不会说话,也是从小没学好呗!”
上官玄眉头一紧,拍了周图的额头骂道,“嘴没把门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老爷?”
周图躲闪的时候,转眼看到了上官石正悄无声息地站在一边。
上官玄这才注意到,连忙规规矩矩地打了声招呼,“父亲。”
上官石摆摆手,径直走到书案前坐下,“暮雪还是没有书信传回?”
又是一个来问大小姐是否有书信的,这父子二人的步调还真是一致。周图一个头两个大,奉上热茶后,箭步逃离了书房。
上官玄坐到一边,“依儿子看,小妹在别庄过的应该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