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她说的又是一愣,暂时没明白过来,封婉更是一脸懵逼。
杜星宇大大咧咧地搂过冷落雪的肩膀,帅气加痞气,“你们赫连家看不起我们杜家,不想联姻,我们杜家也瞧不上你们赫连家。
但是我姐姐被人质疑和攻击了这么久,是不是该给她一个说法?”
杜星宇一手指向封婉,“是你要我过来的,却让我亲眼看见我姐姐在这里受到羞辱。
你,昨晚怎么说的?我记得,好像是说,只要我过来,还证明我和雪儿是姐弟关系,你就给我一千万,并且”
“并且,她跪在地上,对我磕头说她封婉舌头含毒,不是东西,不配为封家未来的家主!”
冷落雪轻飘飘的话落,封婉顿时惊的后退了一步。
大家这才想起,昨晚上,是有这么一档事。
冷落雪甩了甩秀发,顺便甩开了杜星宇搭在肩头的咸猪手,声音清冽。
“同样是来参加寿宴的,我看在座的都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所以才同意你赌这个约。
现在,事实摆明,你,赌输了!”
没道理对她评头论足了这么久,她还不能讨要点利息!
呵,无情无义之人生下的孩子,还想着她有菩萨心肠?
封婉脸色青白交错,她一个堂堂名门之女,怎么可能真的对冷落雪下跪?
“冷落雪,你这是公报私仇,你这是嫉妒,就因为森哥哥没有选择你,所以你想要我难堪!”
冷落雪摇摇头,叹息着,“你也说了,你的森哥哥没有选择我,那我凭什么还给他面子放你一马呢,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太虚伪?”
一旁的赫连暮森唇角抽了抽,随即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你,你不要太过分!”封婉一甩胳膊,显然气急。
冷落雪笑笑,“这么说,封小姐是不承认这个赌约了?也就是说,你昨晚让大家都做见证,是拿大家的人品来开涮了?”
“你我没有!”封婉气到抓狂。
“你没有,那就履行承诺。别忘了,是你缠着我,非要我跟你打这个赌,如今输了,却死不认账!
这封家家教的名声,看来还不如我一个被人抛弃的孤女要好到哪里去。我想,若是我输了,你会放过我吗?肯定不会!”
听罢冷落雪的话,大家都举得有道理,纷纷议论着
“身为堂堂一个未来的家主,言必行,行必果!”
“更何况,还是当着我们这些人的面承诺的,要是封小姐不认账,那岂不是说明我们都是一丘之貉,都是言而无信之人?”
“就是啊,她要面子,难道要搭上我们所有人的面子吗?“
“”
听到大家纷纷的质疑,封婉已是手足无措,求救地看向赫连暮森。
可是让她心寒的是,赫连暮森全程都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即便在这样众目睽睽下,他的眼神,都只是看向冷落雪一人。
封婉心有不甘地咬着牙,然后又看向了赫连一雄。
只是没等赫连一雄开口,冷落雪便冷冷地开了腔,“连赫连老先生刚刚都承认,我是杜家的养女,与杜星宇是姐弟,封小姐,你若是质疑的话,那就是在质疑老先生!”
她又将目光投向赫连一雄,“是吧,老先生?您刚刚可是说过的,您是一家之主,绝不会与我一个小女娃扯赖皮,对吧?”
她的话,让赫连一雄原本想替封婉说情的话呛了回去,他不禁多看了冷落雪一眼,却见对方眼里的锋芒一闪而过,只留一张无懈可击的脸面对他。
四周的议论不绝于耳,这个时候,他要是还帮着封婉说话,那么他的威信何在,说的话还有何人敢信?
犹豫片刻,赫连一雄沉声道:“婉儿,你的确输了,做为封家未来的家主,你要有愿赌服输的魄力。”
大家都将目光看向封婉。
封氏夫妇很想恳求冷落雪,但是这样的话两天内都说了好几遍,他们也的确无颜对冷落雪再开这个口。
看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封婉咬咬唇,“好,我给你一千万,就当是我和森哥哥送给你们姐弟的跑路费!”
冷落雪好笑,却是眼眸寒凉地射向对方,“一千万,当然要给,那个动作也要做,那句话,也要说,一个,都不能少!”
“冷落雪!”
封婉忍无可忍,冲着冷落雪喊了起来,“我就是不做,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这是龙城,谁敢对我封家呼来喝去,你要是再敢咄咄逼人,你信不信,我让你回不去玉城!”
这番话一出,许多人都蹙起了眉头,包括赫连一雄。
冷落雪耸耸肩,“我一介孤女,自然不能把你怎么样,我惜命的很,可不敢与堂堂封家小姐对着干。
大不了,我跟别人实话实说,原来赫连老先生口里万中挑一的少主母,是个无赖女,仗势欺人不说,还威胁别人的性命。
想必,这封家是黑道出生,大庭广众之下就可以要人性命。
算了,那一千万就当做我买了一张门票,看了一出豪门内部黑暗料理的大戏。”
一番话,让两大家族的人脸色晦暗,看向封婉的眼神也不大那么友善。
封霆岳更是觉得脸上无光,想他封家,虽然黑白两道都有人,但是做的都是正经买卖,如今被封婉这么一闹,不知道要受多少人的质疑,封家的名声怕是要受损。
众人也是纷纷点头,表示支持冷落雪。
这封婉明显是在双标嘛,死乞白赖地要跟人家赌,赌输了又不承认,还动不动就要人命,一点风范都没有,哪里像个做大事的人。
舆论声声,封婉双腿都在抖,心里恨死了林娇,更恨透了冷落雪。
赫连清梦实在看不惯冷落雪得逞的模样,对冷落雪道:“冷落雪,适可而止,这是我爷爷的寿宴,你让封婉给你下跪,你不怕折寿吗?你小小年纪,你怎么能心肠如此歹毒,就不能放过她吗?”
闻言,冷落雪森寒地盯着赫连清梦,随即,唇角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老先生说了,我是无情无义的人生下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注定人品不好。试问,无情无义之人,又哪来的良善?”
赫连清梦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不由得瞟了一眼赫连一雄,只见对方的脸色铁青地瞪着自己,更不敢再多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