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雪心中大呼不妙,踢蹬着双腿要逃。
她今天可算是落进猎人的圈套里了,刚才在半山腰轻薄她也就算了,如今,他居然想有更加可怕的举动。
呜呜,她不要,她还是个纯洁的少女啊!
成功看到对方眼里的慌乱,赫连暮森心情愉悦不已,大力一扯,冷落雪便被他扯进了泉水中。
“赫连暮森,你个疯子,你想淹死我啊”
冷落雪惊惧地要起身,头一抬,才发现,泉水浅的不能再浅,只堪堪打湿她的背脊。
头顶传来男人的哂笑,“湿身诱惑,我喜欢。”
话落,冷落雪便感觉身体一凉,一捧泉水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变态!让我起来!”冷落雪又羞又气。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原来这男人是个小气鬼,为了昨晚她说的那些话,竟然报复她。
低头再看自己的衣裳,因为被水打湿,衣裳呈半透明状态,里面的内衣颜色,透过恤,影影绰绰地呈现在男人的眸底。
冷落雪要哭了,抓着赫连暮森又要掬水的手,恳求道:“大叔,森森不要这样,我怕凉”
看着对方泫然欲泣的小眼神,只是想吓唬下女孩的男人,越发舍不得这场猫鼠游戏。
“小妖精!”
赫连暮森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撑在她的上方,自己衣裳也已湿透,露出性感的肌理,令人血脉喷张。
冷落雪心中一抖,瑟瑟地软着声音道:“你让我起来,好不好,真的凉,我肚子会痛。”
这句话似乎起到了作用,男人眸色和缓下来,算算日子,她的亲戚的确快要造访了。
本以为可以起身,哪知道男人却扑在了自己的身上,吓得冷落雪花容失色,差点喊救命。
赫连暮森拍拍冷落雪的小脸蛋,邪魅地道:“你收回昨晚说的话,我就放了你。”
冷落雪眨眨小鹿般懵懂的眸子,“昨晚哪句话?”
男人腰身一沉,冷落雪吓得尖叫一声,“不要”
“想起来了吗?”
冷落雪仓惶地点头,“想起来了呜你不要抵着我”
“想起什么了?”
“是是我不该说,不该说和你之间只有契约关系,我收回这句话我和你,还会有别的关系,这么说,可不可以,你起来,呜呜”
冷落雪觉得今天是最屈辱的一天,却又是最胆战心惊的一天。
她敢肯定,她要是敢再像昨天那样霸气侧漏、冷漠无情,这个男人,铁定会将她就地正法。
似乎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男人终于好心地悬起腰身,在冷落雪颤巍巍的唇瓣上亲了一口,才将冷落雪从水里抱起来。
赫连暮森将冷落雪抱到阴凉干爽的地方坐下,将她湿哒哒的背带裤两三下脱掉,挂在低矮的树枝上晾晒,又将自己扔在地上的外套披在了冷落雪的身上。
冷落雪攥紧宽大的外套,背过身,不想再跟这个男人说话。
赫连暮森轻叹一声,修长的手指穿过冷落雪的乌发,认真地为她梳理着。
他从背后将其环住,轻声道:“落落,信任我可好?”
冷落雪哼哼,很想说不好。
但是鉴于对方兽性不定,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乖!”赫连暮森在冷落雪脖间烙上一吻,以示奖励。
冷落雪扭了扭身子,“我饿了,我们下山去吧!”
她这幅模样,又是孤男寡女,呆在这样幽静的地方,简直太容易擦枪走火。
“我俩都已经湿身,就这样下山,你不怕被大家看到,说你湿身勾引我?”赫连暮森戏谑着。
冷落雪咬着唇,心头气结。谁勾引谁啊?
“真饿了?”
“嗯!”
反正,与其在这里跟一头色狼呆在一起,她宁愿被人误解。
赫连暮森松开冷落雪,然后起身,走到泉眼上方的石块间,拨开其中一块石头,一个小小的隐穴露了出来。
他变戏法似的,从穴里搬出一个透明箱,折了回来。
看着眼前摊开的野餐桌布,和桌布上摆满的食物饮料,冷落雪再次睁大了双眼。
“你,什么时候带了这么多东西上来?”冷落雪好奇地问着还在布置野餐的男人。
赫连暮森微微勾唇,“你几句话,害得我一夜未眠,我怎么也得讨回点利息吧。这个野餐箱,是我让阿奴半夜就准备好了的,让他务必在清晨之前,给我在这里放好。”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冷落雪气得胃疼。拿起桌布上的一瓶果汁,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午餐很丰盛,有烤肉、蛋糕、罐头、水果,还有一瓶红酒,可谓是应有尽有。
赫连暮森将红酒开启,在两个玻璃杯里各自倒了半杯。
他将一杯递到冷落雪手中,好心情地与对方碰了碰,“herss!”
冷落雪没好气地斜乜对方一眼,然后一饮而尽。
赫连暮森勾勾唇角,一双清冷的凤眸里含着一对桃花,凝着冷落雪的侧颜,将手里的红酒玩味地饮下。
泉眼汩汩无声,红蜻蜓在水草上追逐嬉戏,泉边,两人对饮,吃着野餐,宛若一对神仙眷侣。
若不是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静谧的午后时光,冷落雪都有种吃饱喝足,干脆就在这泉边睡个午觉的惬意。
她从手袋里掏出电话,一看号码,眼眸不禁闪了闪。
“喂”
“好,知道了!”
挂上电话,冷落雪朝一旁的男人看去。
赫连暮森眉头微蹙,“杜星宇?”
“嗯,他说,他正在登机,两小时后会到达龙城。”
“从城里到这里,还是有一段路的,我打电话跟阿奴通知一下,让他安排人去机场接他。”
“好,麻烦你了。”
“落落”
冷落雪客套的语气,让赫连暮森眉心拢起一道褶皱。
他盯着冷落雪的小脸,“你是我的妻子,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你无需跟我这么客气。”
冷落雪抿唇不语,显然对于“妻子”这个角色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