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庄后,沈青文看高明棠醉的不省人事,担忧他二人路上出事,提议回相府暂住一晚,沈青玉避嫌拒绝了哥哥好意,扶着高明棠上了马车。
高明棠直倒在她怀里,他迷迷糊糊抓住了她的手,抱着她的腰醉语梦呓,“青玉,别走,别离开我。”
沈青玉还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么噩梦,她握着他的手回应,“我在呢,不会离开你的。”
许是听懂了,高明棠心安地抱着她入睡。
沈青玉吩咐车夫抄近路赶紧回府,行了约莫百里,习武之人素来听觉灵敏,她耳朵一动,感到周围似有异常。
“不好!”
沈青玉压着高明棠迅速侧身躲过了这只不明的暗箭,外面的车夫被一箭毙命,疾驰的马儿受到惊吓胡乱狂奔,沈青玉放下高明棠立即掀开帘子出来,牵制住了缰绳方才阻止了事故,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一抹红影向她袭来,沈青玉回身抽出了高明棠的佩剑,挡住了向她攻击来的大刀,刀光剑影间,她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那人一身红衣,眼梢满是妖娆,闪着寒光要将她置于死地。
沈青玉被击退到贴着车身,后背是火辣辣的疼,他的刀力度不减对着她的脖子砍来。
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眼看着就要被暗杀,马车里的高明棠迅速出来一脚将他的手臂踢开,护着沈青玉安全落了地。
沈青玉不可置信的看着将她护在身后的高明棠,二人对视,眼里满是担忧。
高明棠眼中充斥着血丝,他喝的烂醉不假,此刻强忍着酒精的麻醉将她护在身后。
沈青玉立马扶着他微颤的身体,看着那始作俑者从黑暗中走出来,一副怡然自得的做派。
“纳兰,你怎可对将军夫人这般粗鲁。”南韬芜嘴角微扬,装模作样的训着纳兰栀,对高明棠二人致歉,“将军别误会,我这内侍不过是因宴席上没有和尊夫人过招十分遗憾罢了,所以才拦了下路。”
这话说出来也不怕打脸,方才那纳兰栀可是想要了她的性命!
沈青玉咬牙切齿,心中发誓定要他们好看!
高明棠怎会信他,他指着那名死去的车夫,问道:“所以,王爷这又是何意?”
“这…”
还不等南韬芜开口辩解,高明棠将车上的暗箭拔出,向他刺了过去,纳兰栀上前一刀劈成了两半。
“还请王爷不要再靠近我夫人了。”这是高明棠最后的警告,说着将沈青玉带上了马车,驮着那名死去的车夫,一路驾着马车离去。
在与纳兰栀擦身而过时,眼中满是杀意。
“你说你,切磋归切磋,怎么对人下那么重手。”南韬芜深深叹了口气,扬起了玩味的笑容。
纳兰栀冷哼,目送着马车离去。
脱离危险后,沈青玉见他双眼通红,不由得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掀开了帘子,“要不我来吧?”
她伸出的双手停在半空,然高明棠一言未发,只顾着驾马,她只好退了回去,不知是何心情。
夜空中那抹皎洁的月光照在沈青玉阴霾的脸上。
她未料到好好一个中秋夜会因为沐语乔闹到此地步,究竟她离开后高明棠经历了何事竟放纵到喝的烂醉如泥,难道…
沈青玉不敢想,她咬着手指设想后果。
终于回到了高府,沈青玉扶着高明棠战战兢兢的下了马车。
陈雁飞等到他们回来,赶忙上来慰问,“哎哟,这是怎么回事?阿寿怎么…”
“娘,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明棠又喝了些酒。”沈青玉如实说着。
“哪里来的刺客呀!这么恶毒!快快快,先进屋子!”陈雁飞担忧儿子,赶紧将他扶进去,吩咐厨房准备安神汤。
沈青玉吩咐下去厚葬车夫阿寿,也跟着走了进去。
然高明棠走到院落便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陈雁飞急得是火急火燎,只顾着照顾高明棠,并未留意到她是否受了伤。
大夫很快来看了,只道高明棠太过疲倦并无大碍,沈青玉这才放心的转身去了嫣巧的房间,背影落寞。
“啊,轻点…”她咬着牙,由嫣巧为她脱下外衣处理那后背的伤口。
只见那白皙挺拔的背部磕到了车门上,印下了两处伤口,正冒着血珠。
“老夫人也真是,平常看着多喜欢小姐,关键时刻还不是只顾着她那儿子!问也不问您半句!”嫣巧心疼着给她上药。
沈青玉忍着痛,懒得听她在抱怨,等上好药合上外衣,“今晚我便在你这住下了。”
嫣巧忽然一改愁容,立即蹲在她的身边问,“真的?许久没有跟小姐一起睡了!”
沈青玉躺在了她的床上,裹了裹被子,她拍了拍被褥,一脸宠溺,“还不上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