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厂长,什么狗屁的台湖技正,纯粹的人渣而已!你不用管,他爱跪多久是多久!”
挂掉吕集体的电话,郝爽心中对潘家豪就更为不齿!
他真是没有想到,潘家豪为了拿到自己的去向,竟然在天阳陶瓷厂招待所的门口下跪,还真的是有够奇葩!
看到郝爽挂了电话,孙贵山这才凑上来轻声问道:“郝专家,老吕那边没事吧?”
“没事!一个垃圾到他们厂去找我,我让他不用理睬!”郝爽冲着孙贵山一笑,“走,咱们到实验室继续进行咱们的工作!”
十三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凌晨五点,采取郝爽的配方、按照标准生产流程生产的第一批瓷支撑轴装置的生坯顺利从真空挤出机中下线。
得知消息之后,孙贵山立刻跑到特陶厂招待所,把正在酣睡的郝爽叫醒,让他到实验室主持对瓷支撑轴装置的生坯的下一步烧制流程。
看着孙贵山火急火燎的模样,又看了看床头柜上手表的时间,郝爽心头有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如果不是因为两万块钱劳务费没有拿到手,他都想跟孙贵山当场翻脸了。
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啊?要知道睡眠不足可是造成脱发的最大诱因啊!
“孙厂长,”他一边打哈欠,一边对孙贵山说道:“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讲得很清楚吗?生坯下线之后,就分成两批,烧制时长按照五个小时和十个小时,烧制温度就设置在一千六百度,直接放进电阻炉里进行烧制不就可以了嘛?”
“话是这样说,但是没有你到现场去主持,我总觉得不稳当!”孙贵山搓着双手说道。
也不怪他患得患失,实在是郝爽之前的瓷支撑体的实验数据太好了,第一次让孙贵山看到超越芬兰进口产品的切实希望,所以越是在这个时候,他越是不敢大意,生怕操作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导致实验失败。
郝爽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好吧好吧,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换好衣服,就跟你过去!”
到了实验室之后,郝爽发现除了陪同猪股吉夫去游览少林寺的史乙成之外,特陶厂科技攻关项目组所有成员都穿戴地整整齐齐,站在实验室等候。
这时候郝爽才发现,孙贵山和龚志明两个人都是双眼通红,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于是就问道:“孙厂长,你龚厂长不会是实验室熬了一整夜没有睡觉吧?”
“也不是一整夜!”孙贵山连忙辩解道,“我和老龚两个人分成了上下半夜值班,不值班的时候就躲到会议室睡觉呢!”
服了!
还真是够拼啊!
听孙贵山这么说,郝爽心中的怨气就消散到九霄云外了。
孙贵山和龚志明两个比他大二十多岁的厂领导都能够以身作则,他这个年轻人还有什么话说呢?
他走到真空挤出机前面,把生产出来的十六只瓷支撑轴装置的生坯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特陶厂科技攻关项目组这些技术人员的基本功确实没得挑剔,生产出来的这十六只生坯可以说是非常完美,不存在任何缺陷。
“孙厂长,生坯没有任何问题!下面可以把它们分成两组,放进电阻炉里准备烧制!”郝爽对孙贵山说道。
“那生坯在烧结砖上的摆放位置有没有什么讲究?”孙贵山追问道,“之前猪股吉夫教授在进行预烧结实验的时候,对生坯在烧结砖上的摆放位置很有讲究,还特别让人做了标记。说是生坯在炉膛里不同位置受热情况可能不一样,所以一定要做好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