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清潇拿着扇子遮面嘴角一勾向清秋说着。
“你二人将来要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比翼双飞,切不可意气用事。”梁帝对新人说着自己的祝福。
兖王和王妃二人,热泪盈眶,王妃更是用帕子捂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等到新人给他们二人行礼时,王妃绷不住了:“好!好!潇潇长大了,去吧!去吧!”王妃哭腔着说道。
清潇见母亲如此,亦伤心起来:“母亲不必伤心,女儿又不是不回来了,又不是就要启程去河西了。”
清染见状忙解围:“母亲,今日潇潇大喜,怎能掉眼泪呢?您要是想她了,儿臣便带您去找潇潇。”
“就是嘛!叔母不要过于忧伤,清潇会过得很好的。倘若索朗对潇潇不好,我第一个杀到他们府上,将索朗押到您面前。”清秋上去扶住王妃,调解着气氛。
“吉时到了,公主该启程了。”礼部的人一旁提醒着。
随后一众皇亲乘着奢靡万分的车马,经过金陵城主干道,来到了公主宅。
继续着婚礼仪式,锣鼓喧天、欢天喜地。
这一天的金陵算是多年来,大梁皇室少有的热闹景象。
婚礼一直折腾到夜晚子时,子时时分公主宅和未央宫中的丝竹管弦之声才稍微小了些。
回宫路上梁帝和清秋同坐一辆马车,梁帝沉浸在高兴气氛中许久后对着清秋道:“要是爹爹也能看见你这样成婚该有多好!”
未等清秋接话,梁帝说完后,便咳出一滩血,随即晕了过去。
“爹爹,爹爹!”清秋急忙叫着马车外的尘生。
这天夜里,整个金陵都在大喜大悲中度过。
梁帝突然病重晕倒,久久不能醒来。
而后第二天一早,又从边境传来消息渝国巴陵王、安南王在南部揭竿而起,北边寿康王也造反攻打南陵城。
最主要的是同寿康王一起的还有鹿如烈,这下就不仅仅是渝国内乱了,更牵扯出楚国。
鹿如烈的出现对于已经是梁国地盘的楚地,将是一个挑战。
南边段后和鹿悠然再次联合,以不可挡之势迅速反攻。
渝国东方梧命蒙挚领兵二十万南下,命蒙骜领兵二十万北上,自己坐镇京都指挥调度。
大梁则迅速以清秋监国,命令锁清染回楚地统筹一切,泛毅、阴凌、窦滔跟随。
又下令向其余地方兵马发布敕令,要以最高警戒时刻准备着,尤其是关中以及豫州。
命令一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兖王这天晚些时候,来找清秋。
“皇叔?”清秋在看着地图和送上来的渝国情况,没注意到兖王。
“快坐,尘生去沏茶。”
“清秋,今日我前来,是有点想法想和你说。”兖王欲言又止道。
“什么事啊皇叔,你说就好,咋们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礼。”清秋没多大在意,便爽朗说道。
“那我就说了。”兖王在得到清秋允许后,缓慢道:
“如今渝国内乱,我大梁要不要前去呢?我知道你和东方的关系,但此次三王来势汹汹共五六十万人马。东方梧夹在南北之间,兵力不足,恐撑不了多久。”
“叔父,难道我们要趁人之危嘛?”清秋眼神复杂地说道。
“历朝历代许多大一统王朝,那个不是在其余国家内乱之时完成统一的?有时候命数到了,也办法。”兖王又搬出许多史书上的故事给清秋讲着。
清秋听着,思考着,但迟迟不说一句话。
兖王见清秋没有动静,便继续说道:“那你作为征战了这么久的储君,起码去边境一趟吧,万一渝国有人见你往渝国去,真以为你是去攻打的。可能面对大梁的强势,自己就先投降诚服呢?”
清秋听着兖王后面的话,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这样既不会和东方闹得不愉快,也会因此享受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这是每一个君王、元帅最想的事。
“那金陵的一切就拜托皇叔了,父皇也交给叔父你了。”清秋考虑清楚后,向兖王交代着。
“这你自然放心,皇叔替你看着金陵还不容易嘛。不过有更重要的军务,我会立刻着人给你送去的。”兖王严肃而又忠诚的说道。
“叔父,你的能力我知道。但凡你能裁决的就不要送来了,否则要是再延误了,大梁岂不是处于被动了。”清秋笑着说道。
“好,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我好让人准备。”兖王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明午后我就动身。”
兖王走后,清秋来到了梁帝的寝殿,雪里青在一旁照顾着。
“师父,我爹爹如何了?”清秋呢喃道
雪里青看了眼梁帝,垂过头来,低声道:“陛下积劳许久,又忌讳就医。而且我在看之前陛下的脉案时发现,陛下看似精神,内里却早已虚透。”
清秋惊恐的看着雪里青,雪里青深呼一口气:“没错,是你想的那样。陛下可能是中毒。”
清秋听到居然有人敢对自己的父皇下毒,眼神恶狠狠起来,如同一只恶疾的猛虎。
“师父,您一定要帮我医好爹爹,清秋求您了。”清秋忽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我徒儿,吾自然尽心医好陛下。”雪里青摸着清秋的头,并扶起清秋。
“那你走了以后,谁来看管朝政?”雪里青关切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