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了你?你竟敢这么伤你!”
炎阳大吼,震得庙外树上的鸟群乱飞,明瑶这时用手遮已经来不及了,自己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刚开始疼,后来疼习惯了,就给忘了。
“炎阳,这个只是看的严重,其实还好...”
明瑶说谎。
炎阳眼里尽是心疼和愤怒,说:“瑶,这个时候你还想为他开脱么?”
“我没有想为他开脱,只是不想你为了我的事情再伤了你自己,他伤我,怀疑我,不尊重我,一件一件我都记得,我还记得半个月前,他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师兄,嘱咐我天选之日需注意的事宜,给我准备我爱吃的糕点,不厌其烦地教我功法,一切好像就在昨天,如今却是面目全非。”
“所以说,人才是最恶心的生物,一天一张嘴脸,真是难捉摸。”
炎阳冷哼,根本不想明瑶再提柳乐歌一个字。
可是明瑶的情绪就像是开了一个宣泄口,回不了头一般,接着说:“他一开始只是不开心我与你见面,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的严令禁止我与你见面,他说所有的妖都是恶,因为妖心本邪,可是我想说,那些背地里成群作弄我,欺辱我的那些弟子哪里就善了?那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那些道貌岸然地揭示真的令人作呕,以前我有多感激他看见我的努力与艰辛,现在就有多厌恶他的表里不一。”
明瑶惨笑,抚摸上炎阳疤痕交错的脸,说:“炎阳,这一生我千假设,万提防,却还是活该落得了一个这样的下场,你知道么?他竟然怀疑我也是妖?说什么我身上藏了什么仙器,隐蔽了我妖的气息,多么巧妙的设计?那我是为了什么?我这么千辛万苦又是图什么呢?”
炎阳大骂:“那畜生怀疑你是妖?他好歹一代青年才俊之首,当代最负盛名的修仙名士,说话都不经过大脑思考的么?就因为这个他伤你如此?”
炎阳看着明瑶脖子上的剑伤和淤青,心上空了一块,生疼。
而明瑶也开始笑,不怒反笑,就像说别人的笑话一般,说:“阳极剑已经被他封了,他还是怀疑之前山脚村落那边的伤亡事件与我有关,其实他根本就知道整个羽仙派剑芒偏红的不止我一个,可是就是只怀疑我,只因为阳极剑上有戾气。”
“那剑明明是他一手铸成的!”
炎阳不平,明瑶失笑:“可用剑的是我啊。”
炎阳已经不想再提柳乐歌,只想带明瑶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可是明瑶从一开始就逃避恢复炎阳这类问题。
“瑶,是不是还有不到十日就是你预测的天选之日了?”
炎阳担忧,明瑶点头,没有丝毫畏惧,虽然最近疏于修炼,可是她没有在怕的。
“顺其自然,该来的总会来。”
“可是阴阳两剑你用了快十年,一直配合使用,断然少了一柄,你会习惯?”
炎阳关心的是这个,这天选之日是修仙之人必经之路,入仙门的门槛,有人穷极一生都等不来这一天,而有人不足百年就可以,比如柳乐歌,比如明瑶。
明瑶对剑道迟钝,可是对八卦阵法一块真的是有自己的见解,十来年的专研,功夫不负有心人,既可以救人于无形,也可以伤人于无形,为人忌惮。
“左右不过一个工具,阵法在我心里,用血花,我也不在怕的。”
“真的?”
炎阳有些不信,可是明瑶很是认真,并不像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