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小杨敲响公寓的门，敲了半天，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他怀疑攸小小根本不在公寓，当他准备打电话给肖程汇报的是时候。

终于，隔壁的女人受不了了，开了门吼道：“别敲了！喝醉的，怎么可能被你敲醒，你们这些人就好心，别再来了！好好的都变成这样了，就算是欠债的，也要给人一条活路吧！”

小杨一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这个邻居的意思是攸小小在外边欠债，被追了？！

不知道老板知不知道。

“不好意思啊，我是她同事，她几天没来公司，我是老板派来找她的。”小杨客气的向着那个粗口的女人解释道，然后又问了一句：“那她是在家喽？”

那女人似是有些不信，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杨，怎么都感觉和那天领头的男人穿的一样，都是西装革履的，现在这些放外债的都这么有钱有有文化了吗？

小杨没有什么心虚的，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这种小场面他还是应付的过来的，随着女人打量，面上保持温和的笑。

女人半信半疑的说道：“因该在家吧，昨天下楼我遇上她，一身酒气，邋里邋遢的，看她买了些东西回来，就没见她出去过。”

“好，谢谢啊！”

女人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别再敲了，再敲我告你扰民！”然后便关上了自家门。

小杨收了笑，转头皱眉看向503的房门。

小杨没有再敲门，而是拿出手机，给肖程打了一个电话。

肖程冷笑道：“她喝酒？”停顿了一下，说道：“那你还等什么，直接撞开门，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老板，攸小小隔壁的邻居说前几天有追债的人来过这里！”

肖程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想到了可能是枭言让人去公寓带走了一一。

肖程想通，不是什么追债的，便松了眉头，说道：“没事！你看看攸小小什么情况，立马告诉我！”

说完就花挂了手机，出了办公室，走向他的专属电梯。

他倒要看看这个攸小小多大脾气，还喝起酒来了！不是说不会喝酒吗！

小杨在503门前来回比划了几下，又看向刚刚关闭的门，终于他转身下楼。

他还真不想撞门，那样他会疼！

小杨找到了公寓保安，在一些绘声绘色的表演下，保安终于半信半疑的来帮他开门。

“你妹妹真的几天没联系你了？”

从保安部门到攸小小的楼层公寓有一段距离，小杨因为扮演的是攸小小的哥哥，所以心情急迫，所以步子迈的很快，小个子保安在后边跟着，快要小跑起来，所以说话还带着些喘。

小杨满脸担忧：“嗯，到她公司找，也找不到人，我家都快担心死了！”

“那你们有没有报警阿？”保安盯着小杨，似是很在乎这个接下来的回答。

小杨发现这个保安好像有什么事，看自己有点鬼头鬼脑的，但他不动声色，回道：“还没呢，我先来她公寓看看，要是人在，就更好！唉，这么大了还让爸妈操心，真是长不大！”又语气担忧的说道：“刚刚听她隔壁的邻居说前几天有追债的人来找过她，我都没有听说过她缺钱，还要去借高利贷！明明平时她没钱就会和家里说，家里也会补贴她，怎么回去借高利贷呢，她怎么有那个胆子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人交往，这要是真的，那可不得了！”

保安脸色有点不好，说道：“这个我倒是不清楚，这几天我都是早班，下午的事情我不清楚！”撇清了关系，又安慰道：没事，我这几天看到她了，应该没事！”接着又问道：“你妹妹是哪一个？”

“你认识我妹妹啊？！”

“这些天天公寓里进进出出的，认识也是正常的。”

“哦，我妹妹就是个子不高皮肤白白的，平时就是喜欢穿粉色的那个。”

“哦，没事！没事，这几天看见她了，因该在公寓里呢。”

“哦。那就好！”

小杨假装放下心，呼出一口气，可面上还带着忧虑和担心，还有怒其不争的火气。但心里想着的是，这个保安应该知道什么，而且被收买了，要不是自己刚刚要报警威胁，他肯定不会来给自己来开门，这个攸小小和一一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老板知道些什么。

他虽然是肖程的助理，但并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他知道肖程的资产庞大，Shine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而他的哥哥枭言更是身份不凡，黑白两道通吃，可以说Z城，他就是土皇帝。

自己要是真知道所有事情，那自己也活不久了！小杨自觉收敛了心思。

终于，门被打开，保安开门，看了一眼就让步给了家属本人，自觉往后退一步。

入眼的是一片昏暗，一股酒气和杂乱的味道扑面而来，像是个颓废的单身老男人的旧屋子，让小杨这个整天跟着肖程出入高档会所酒店的人望而却步。

小杨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想确认一下，是否是这一家，看了看门牌号，的确是503 ！屏着气，踏进了门内，手摸索着，打开了所有开关。

灯光亮起，如同白昼，照清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这才让人松了一口气。小杨此时才看清楚攸小小公寓里的景象，他站在原地震惊了，第一次看到女孩的公寓原来可以和他以前的大学宿舍相提并论，或者说有过之而不及，只记得他们就是各自的衣服乱丢，吃完的夜宵和外卖盒小楼会顺带下去，轮班还扫扫地，虽然宿舍空间较小，几人的东西杂乱，总是充斥着食物和汗臭的味道，但是也不是这一幅场景啊！。

窗帘被拉的紧闭，桌上、地上、沙发上一团糟，味道让他不想喘气，原来攸小小表面上看上去挺干净，没想到私下是这样子，他真是从心底嫌弃，想到自家老板还对她有些意思，小杨不禁打了个襟！

想想洛汎小姐又是什么样的人，就是其他女人也是各个精致的不能再精致，自家老板真是瞎了眼了呀！

念头只在一瞬间想过，小杨心中感叹。

保安看到，没忍住，不由得感叹道：“哎呀！你妹妹这么这么懒！不自己做饭就算了，点了外卖、吃了泡面盒子都不扔，都落了一桌子要发臭了，还有地上也到处是……，哎呀呀！还有酒瓶！这是失恋了吧，那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阿！”

小杨咽了咽口水，慢慢走了进去，想着先找到攸小小的人再说，地上前后两只的拖鞋东倒西歪，薯片的袋子与残渣散落，隐隐还有几滴暗红，小杨眼睛一咪，便快步朝着右边紧闭的卧室房门走去。

手按在门把上，转动，打开，房间一片乌黑，他看不清，借着客厅余光，找到房间开关，

期间他已经隐隐闻出了闷热的空气中的血腥气，想起之前办公室的那一出，他知道不好！

黄色的灯光亮起，房间明显没有开空调，显得更是闷热，令人窒息！

靠近窗边的小床上，女人大字型的躺着，粉红色的花纹睡衣半敞，毫无防备。

小杨看了一眼，感觉到后边的还有人，这才想起和自己一起进来的小个子保安。

小个保安被男人高大的声影挡住了视线，刚想错过身进来看看，就被转过身的男人直接推了出去。

速度之快，让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被关在门外了，男人留了一句话：“你先出去，我妹妹没穿衣服！”

小个保安站在房门外，一头懵。

小杨将保安隔在外边，这才大步走近床边，他心中忐忑，脚下地板上零落的血迹，简直就是一个杀人现场，他越是靠近，那酒味越清晰，越看清床上的女人，苍白的脸色，脸上的血色越是明显，脖子、睡衣、床单都被浸染斑驳，连着手上，血迹的擦痕，是那样随意。

小杨下一秒就伸手贴向女人的鼻尖，一秒、两秒，呼出一口气，还好，还有气息。

又想起上一次在三十二楼总裁办公室，陈医生说是心理病的后遗症，平时不能受刺激，要注意保持情绪的稳定。

显然这女人变成这样是因为那个一一，那一一到底去哪里了？是谁绑走了一一？肯定不是肖程。

小杨不禁又发出一声感叹，事情一团糟，还是先打120吧，叫个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