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戚~”饭桌上,众人还未动筷,就听见韩长载地喷嚏声,想来应该是感冒了。
“阿载兄,昨夜没有睡好吗?”余时谢望着韩长载和沈书两人,也不知道昨天两人发生了什么事,从今天早上开始,两人之间就怪怪地,也说不上来是哪里怪,就是两人之间没有交流和沟通。
“呃……”韩长载不知怎么答,一旁的沈书更是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又想到旁边的人是因为她而感了冒,还是挺想关心一下的。话到了嘴边,还是跨不出那一步,闭上了嘴。
“助安兄,你怎么尽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呀?是我这宰相府的饭菜不合你口味吗?”余时谢又看向了韩助安,怎么感觉这人今天也怪怪的,到底这两人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不,不是,这饭菜合我胃口的很。”韩助安看向余时谢,眼睛扫过静萱的时候,眼神飘飘忽忽的,不敢直视她。
就这样,一顿早饭在一场诡异的气氛中度过。余时谢觉得除了自己和文风,其他的四个人都有点不正常。难道是昨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算了,瞎操那么多心干嘛?
早饭过后,几人来到花园里消消食,顺便谈论谈论如今的情势。
“后天就要到了雾云山的具体开赛时间,卢敖那天肯定会在雾云山里面有所行动。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阴谋,便是万万去不得的。那哪天我们,自然是要备一份大礼给卢敖。”
“谁要开始打击卢敖的势力了吗?”
“还是的,这几天卢敖肯定注意不到朝堂上的一些变化。那我们就得提前私自联系一些可拉拢的大臣,一点一点侵蚀他的势力。如今锦州的银两已经到手,就可以开始筹码了。”
“我和余相近几日研究了一些朝廷官员,有了打算。朝堂的事情,就有我和余相负责吧。”
“也好,需要的银两你们自用,但有一点,这事得悄悄进行,不能让卢敖有一丁点的发现。等到雾云山的事情已过,时机成熟之后,再散发出谣言,让他溃不成军。”
“一旦卢敖中了计,肯定知道是我们在搞鬼。到时候查出了你们怎么办?”余时谢担忧道,虽说沈书她们是受了京皇的命令来访,但漳州官民一概不知,突然出现的话,若被卢敖安上一个罪名,到时候就棘手了。
“卢敖一进雾云山,我们就来到漳州了。”
“你是说,以使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来访。”
“是,京皇文书在手,他又能奈我们何?”那才是一场真真正正的较量,所有的事情也都摆在明面上了。
“对了,今早我已收到父皇的来信,他已经知道漳州的一切,叫我们稍安勿躁,还说是只要见到了州王,卢敖就翻不起什么浪花。”
“州王?”他们来漳州这么久,还没有见到过州王,看来得等雾云山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他们再递上国书,到时候就可以见到州王了。州王如今如何,几人一概不知道,不知道卢敖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
“现在事情渐渐的已经明朗,等解决完这一切以后,我就可以去见孤云了。到时候我就在朝中谋个武职,将她娶回来,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余时谢畅想着他的以后,平平凡凡,温温暖暖。
沈书与静萱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满是忧虑,赵姑娘现在的这个样子,怕是不太愿意让余时谢看见。
世间的事情,哪有什么顺顺利利呢?有的从来都是,好事多磨和一切伤悲。
“不说这些了,时谢兄,不知这漳州境内可有什么好风光呢?”沈书看向余时谢,今日她们几人无事,正好可以去了解漳州的风情。
“奥,每到雾云山开采的前三天,漳州子民都会夜晚齐聚闹市,篝火庆祝。”
“还有这风俗呢,时谢兄你怎么不早说呀?我看我们夜晚就可以去啊,人多热闹的,多好玩的一机会啊。”韩长载听到这个消息就雀跃了起来,成天不是这计谋那谋划的,都要无聊死了。他每天都待在这个客栈里,哪都不能去,可憋死他了。
“想去?”沈书看向韩长载,试探性开口。
“嗯嗯”韩长载浑然不见刚才的那个别扭劲,对着沈书直点头。人生吃喝玩乐四大乐事,他要件件尝尽才是。
“去是可以,只不过某人貌似感冒了,再出去吹风就不好吧。”沈书开玩笑的说。
“别呀,这轻轻的感冒算什么事啊?我们不是夜晚去吗,阿书你放心,夜晚这感冒一定好了。”韩长载一听沈书这话就着急起来。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可以出去,怎么能留他一个人呢?
“那就这样吧,我先带着助安找我父亲商量一些事情,夜晚我带你们一起出去。”余时谢拉着韩助安先走,留下几人。
“阿萱,我们两个还是回房看看你的情况吧,怎么就走火入魔了呢?”沈书拉着静萱走了。
“诶,娘子,不是,我呢,我呢?”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干什么呀?
“你就和你的文风公子待在一起好了。”
文风:……
韩长载:……
“文风兄,你说我要是跟着你,你不会介意吧?这可是娘子说的。”韩长载赶忙拽住文风的衣袖,不让他走。
“你……罢了,你就跟着我吧。”文风无奈的看着韩长载,这人,怎么还拉上他的衣袖了?
“那个,你能不能先放手?”文风看着一路走来那些小厮丫鬟们投给他的目光,怎么甚是怪异呢。
“抱歉啊,习惯了。”
“习惯了?你以前经常拉着别人吗?”
“也不是,我以前只拉猪安哥哥一个人的。”
“你为什么要拉他,也是怕他走了吗?”
“嗯嗯,以前皇宫里面,所有同龄的孩子都不同我玩耍。好不容易看见了猪安哥哥,只有他对我好,你知不知道,为了怕他走了,我就成天跟在他身后,拉着他的衣袖。谁也别想甩下我。”
“你……你不是太子吗?”文风有些难以置信,韩长载小时候好像也挺可怜的。
“太子?太子又怎么了?不喜欢我就不和我玩咯,和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韩长载想的很简单,那些人不想和他玩,那他也不能用太子的身份去压他们呀。那他岂不是和那些人一样霸道喽。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不喜欢和你玩呢?”
“可能是因为我傻吧。”这样一个废柴,有谁愿意去接近呢?只有猪安哥哥给了他童年的温暖。事实上,他有猪安哥哥一个人也就够了,他挺满足的。
“说这些干什么?你看我现在不也挺好的吗,父皇说过,人傻点没有什么关系,人不坏就行。母后爱着我,猪安哥哥护着我,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韩长载,你真容易满足。”
“别想要太多,满足是很容易的。”大多人不满足,都是因为贪心不够。
“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好像永远都是快快乐乐的。就算发生了一些不幸的事情,你也一样安然。”世人眼里的废柴太子,其实活的比大多数人都通透,也快乐许多。
“文风兄,我才是羡慕你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羡慕的人生,我们不必过意不去,好好活下去就行了。”
“长载兄此言甚是有理。”
“对了,之前说要请教你武功的,现在我们都空闲,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他也想好好的学一点防身武功,遇到危险时不给别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