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从锦州借,他们能借给我们吗?”韩长载一听“锦州”二字,心里警铃大作,谁让那讨人厌的齐飏也在锦州呢?现在可好,还得要求人家帮忙。
“谁说是我们去借?”
“嗯?”
“漳州的事情,自然是漳州之人解决咯。要借也是州王要借,而我们只是代为借而已,和我们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还是你想的周到。”静萱笑到,果然阿书还是阿书,让旁人占不得一点便宜。
“既然要从锦州借银两,那肯定是要先去询问齐飏的。”锦州现在的一些重要事情已移交齐飏手里,他终究还是要成为锦州的王主,这笔账,底下的人不可能不向他报备。
“这个,就得靠余时谢和韩助安了。”
“我?你没搞错吧?”余时谢听到自己的名字时,颇为惊讶。派韩助安去,那绝对是没问题,可自己这样一个臭名声的人,谁会放心把银子交给他呀?
“难不成等搬倒了卢敖,你就打算一直这样混一辈子?”人呐,总是要出来面对的,以前他想成为大将军,是没有办法。以后,这个机会总是有的,他依旧可以做百姓心中的大将军,赵姑娘心里的少年郎。
“我,我还没想好。”他已经和当初那个心怀天下的少年两模两样了。现在的他在外人眼中一无是处,而且,那个要等着他回来的姑娘,不在了。
“余时谢,赵姑娘还在等你,等着你去救她。”每个人心里,赵姑娘可能已经不在了。虽然余时谢心里一直留着她的位置,可大多都是以怀念的姿态。因为这些,余时谢陷入了自我的牢笼,麻痹自己,甚至不愿再去感受一下拼命的感觉。可若是那个值得他拼命的人还在呢,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好,我去。”如果孤云还活着,见到他这个样子应该也会非常失望吧。他和她自小就拌嘴,互不服软,怎么能让她看笑话呢?他余时谢是何人啊?风华正茂的相府公子,这漳州矜贵的公子哥。怎么能一事无成呢?
“那个,不如就让我陪时谢兄一起去吧。”一旁的文风不再沉默,兀自开口。
“你去?”不是沈书多疑,只是若文风去,左右不过一个厉害的江湖侠士。王室又不看重这些,他们在乎的只是利益,所以未必锦州会把钱借给他们。
“在下游历山水时,曾有幸救过锦州王子一次,想来也会给我个面子。”
“你说的是,齐飏?”
“嗯”
好家伙,这人不救则已,一救全是些个声震各州的大人物。寻思着当初救韩长载的目的是什么,原来是等着这个人情呀。不定韩长载以后会被坑成什么样?沈书悲催的看了一眼韩长载。开个玩笑,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家是真的救过他的。偶尔调侃一回罢了。
“那我也去。”听到文风开口,韩长载瞟了一眼沈书,当看见沈书望着他的时候,就知道娘子肯定对他寄予厚望。他当然自告奋勇去会一会齐飏了,证明他还是有用的。再说,文风公子都去了,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跑个腿儿的事,还能得到沈书另眼相看,多好。
“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是怕外面的危险还不够多吗?沈书看着韩长载,一天天的这个闹心的玩意儿。
韩长载蒙了,不是娘子你想让我去的吗?诶,我明白了。女子说不要,就是要。口是心非的,真麻烦!越是这样,他就越要表现的坚定。
“我就去,就去。”
“不许去。”沈书呵道。
“非去不可。”娘子一定非常想让我去才会这样表示,我懂,都懂。
“你在这儿闹腾个什么劲儿啊?”
“娘子,我懂,我就要去的嘛。”韩长载直接撒起娇来,他知道沈书最吃不得这套。
沈书: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懂什么了?
“你要去,谁会保护你?”
“不是有文风在吗?他在,我就不怕。”
原来是想和文风在一块儿呢,怪不得这么倔。看来为了文风,他连沈书的话都不听了,真是好样的。这文风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他这样,况且他还是一个男人。
“好好好,你去,你和文风一起去。”
得到沈书的答案,韩长载蹦蹦跳跳地跑到文风面前。不过再回头看沈书,娘子这脸色怎么不对劲啊?女人心,实在是难猜。
文风看着对他这么热情的韩长载,忍不住笑。韩长载这人确实是挺简单的,还有点儿憨憨的感觉。
“那我,还用去吗?”韩助安开口,现在文风,韩长载,余时谢都去,他还有去的必要吗?
“你留下来吧。”
“咕咕咕~”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某人的肚子又在叫了。
“娘子,我又饿了。”
“哦,午餐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我去用餐吧。”余时谢开口。
时间恍然一过,已经到了晌午。一到地点,韩长载就看到了满桌的菜肴。
“时谢兄,你这也太热心了吧。”仿佛又回到了宫里的感觉。
“行了,你就别在这哇哇叫了,快去吃饭吧。”沈书看着这么没出息的韩长载,以前她以为自己会嫁给一个与她旗鼓相当或者比她更强大的人。现在面前这个没出息的人才是她的归宿,然而她还是喜欢上了他。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的很。
“娘子,你别总看着我呀,快吃饭!”
“谁看你了,天天自恋。”
“我知道自己长得秀色可餐嘛,你就不要不承认了。”
饭桌上,除了沈书和韩长载两人拌嘴,其他的几人安安静静的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其实如果能一直这么拌嘴到老,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