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学:“是‘爱’与‘才’碰到一起了,是巧遇、奇遇、同时也是必然之遇……历史之遇,时代之遇。躲不掉的,避不开的。”
不儿:“是不是两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荒唐之遇,历史将他俩遗臭万年?”
刘思学:“你害怕历史?”
不儿:“谁不害怕?”
刘思学:“我才不怕咧,曹操怕了么,唐皇怕了么?”
不儿:“可怜我是个女啊。”
刘思学:“历史上谁去责怪过女人啊?谁没去赞美歌颂那小乔与大乔,谁没去赞美那被曹操、曹丕、曹植都去动过情的甄宓。貂蝉不唱情歌胜似唱着情歌,潘金莲也在人的嘴上绕有趣味地被原谅过。”
不儿:“一群绕不过去的你们这帮流氓小英雄们……”
还真的是一场知其恋并知其所以恋的之恋,争吵了数日之久的这俩人,达到了某种和谐,某种谅解。刘思学试着去拉不儿的手,却发现不儿眼睛里藏着泪水。一向坚强的不儿从未在这男人前面示弱,总是对生活充满信心,对困难给予藐示。今天她好像挺不过去,她想放弃某种抵抗。
刘思学抱起沙发上不儿,去解不儿那百思不得其解的敢于流畅而下的美胸,那里面似乎违反着人类的某种美的法则,可是因为那里面曾经贡献过辛勤的劳作,因而那里面藏着人类最崇高的美德,许多人肤浅之人理解不到这种美,看不到这种美,当然,不儿的肢体犹如博尔赫斯的《小径分岔的花园》那般神秘,躲避不过曹操这双对美求饥似渴的眼睛。
这些仍然是些停留在表面上的猜测。真正使曹操发狂的是眼前这个女人三根筋挑起的这个美丽头颅,这颗美丽的头颅具有别的女人不具的思想、智慧。她简极是个魔女,她通晓阴阳,情系万物,能给虚无造出宇宙模型来。
俩人在忙乱中身子发着颤抖。
不儿:“丞相,你破财费心似这般的来接我回中原了……”
刘:“是的,文姬,你吃苦了,回来吧,还有那么多你父亲留下的古藉等你回来编写,要对得起历史。”
不儿:“你还真是个明君。”
刘:“别谈明君昏君,有人骂我是老贼色鬼也不过份。我能这样般的如愿以偿,真是感谢天地,感谢你这个文姬。”
不儿:“文姫依你就是了……”
刘:“请你把那《胡笳十八拍》吟起。”
不儿:“哎哟,任你横槊赋诗。”
刘:“能理解我曹操的能有几人?”
不儿:“你不是说你不怕历史。”
刘:“该负的责任我负,绝不像胡部长那般胡说。”
不儿:“哎哟,曹将军,到了这等份上,还分什么有理与无理……”
这无疑是一个饱满而充盈的夜晚,这不动声色的夜在徐徐前行。不管夜色再深,那立交桥上依然有车辆通过,酒巴里有劝不走的醉汉,巷子里阴暗的地方有男女在嘀咕,有的在吻别,相约不清哪天的再见。
不儿与曹操摇进了那间墙上布满油画的房间,墙上有圣母、圣子,全是宗教内容,这里容易使人想起人类的源头,使人产生崇高之感,自然之感,超凡脱俗。
微风在轻拂着窗帘,摇摆不定。
不儿:“正是那风雨满楼……”
刘::“正走在这历史的路上。”
不儿:“一切将土崩瓦解?”
刘:“待老夫如何去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