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决抚住心底的悸动,率先别过脸去:“离远些,会传染的。”
拂乙冷冷地开口:“手拿来。”
语气里夹带着丝丝埋怨,这就着了风寒,身子骨瞧着也没那么差。
楼决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低着双眸,轻刮着俊挺的英鼻,假装听不见一般。
他害怕传染于她。
“拿不拿。”拂乙再次凝目着那张好看得要命的脸。
掷地有声。
命令。
欺压。
楼决抽开手腕,骨节突出,肥瘦适中,豪无杂质地白。
有些乖巧地将手伸了过去。
小混蛋,又有理由不用去听学了吧。
拂乙安静地给他搭着脉,低垂的羽睫忽扇。
楼决毫不避讳地端量着那张脸,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脑里尽是占为己有的念头。
才一日不见,越发的美了。
也不知何时才肯入府。
“不就泡了一小会儿,怎的还着了风寒。”拂乙眉间敛着懒怠,霎间抬头对上他乌黑深邃的双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她在担心本王,楼决的内心喜色若狂。
掀唇轻启:“本王昨夜一直在门外等你许久。”
深秋了,风又寒,湿着衣裳这谁顶得住。
又不是铁做的。
接着央求地开口:“乙乙下次不许再这样一声不吭地走。”
拂乙神色募然一凛,竞还想有下次,玉指抽开他的手腕:“蠢,不懂去换衣裳。”
“怕你偷偷跑了。”楼决沙哑低沉的声音夹着丝丝落意。
真跑,一声不吭,小混蛋。
拂乙面容噙着一丝玩味,拿起一旁的毛笔行云地书写着,字字嚣张跋扈,来去无踪,宛如游龙。
片刻,将笔置在砚台之上。
纤长如葱的玉指有节奏地敲着案桌上纸张,‘叩叩’作响:“若不喝,没气就直接埋了。”
楼决柔情地点了点头,翻开奏折,执笔:“赶紧回去听学,莫落下了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