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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周暮绾还是觉得——
“打架归打架,点到为止就行了,本来挺扬眉吐气的,出了事儿就成给自己找麻烦。”
这话放以前,都是陆承煊劝有轻度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周暮绾的,现在改她劝自己,他淡淡一笑。
“你换个地方住吧,我给你找。”
周暮绾说:“平时几个上门要债的,他们就吓唬人,不杀人,我习惯了,外面砸门我也能睡着,不碍事。”
陆承煊讽道:“今天呢?今天是要债的?”
今天是劫色。
周暮绾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莞尔,“我要是因为张得好看总搬家,全世界的房子一天换一间,觊觎我美貌的该上门的,还是会上门。”
换别人说这么恃貌而骄的话,陆承煊都得嗤之以鼻,从周暮绾口里讲出来听着就那么飒利悦耳,一点儿不觉得她在吹嘘。
他笑问:“万一也不是劫色呢?”
周暮绾都听那三个垃圾研究她的身材了,八成就是。
难道陆承煊觉得她对自己美貌过于自信了?她还觉得自己用词挺谦虚的。
她说:“劫色这事儿又不挑日子,也不挑脸,它就分性别。”
看周暮绾还不清楚原因,陆承煊也不打算再跟她聊这个话题。
“你一般放学之后去哪?”
周暮绾一想,“不去哪。”
陆承煊告诉她,“那就尽量在家待着,别到处跑。”
周暮绾没有明确回他,转言,“那我先回去了。”
“嗯。”
陆承煊没立刻走,是看着她进屋的。
周暮绾想起他手上的淤青,回了房间找了一瓶跌打药酒。
出了门发现陆承煊才抬脚要走,就冲他背影喊道:“给你上点儿药吧。”
陆承煊背对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转过身却一脸严肃,“在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