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一定比你们家躺着那位活得久。”
青曷只觉得颈后一凉,轻踮脚尖旋躲。打趣道:“话说他要死早死了,估计命大着呢!我咒不死他的。”
轻纱女子眉头微蹙,怒声道:“你少和我耍嘴皮子,等会有你好看的。”
出来得够久了,这些年自己寸步不离,思绪开始不安。只催促着前方青影快行。
银帘飞旋,水钩倒挂,石崖瀑布下有个大坑,地势尚平,水势平缓。与岸边翠色相交,可谓是优雅风趣。只是这谭中一座破烂草房十分的不堪入目,比凤頔的房子还差些看头。
随着木廊往里间走,倒没有外面那般难以入目。画案、茶几、方桌一应俱全,胡床边上药熏袅袅。床上那人面色惨白,身子连呼吸起伏都无。
青曷心想,这和死了也没什么分别嘛!
女子往将熄的炭火中又加了些炭,炉上的药已经煨热,只是还差些东西。
“过来”
青曷正四处看得入神,猛然听见声响,“你叫我?”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她回身指了指床上那位,“额,他.....他不是吗?”
还没说完,只觉得指尖绽开,血已滴进碗中。
青曷急促的打量起伤口来,伤痕细微出血倒是不少。
“你倒是丝毫不客气?”
女子细细搅着面前这碗汤药,神色虔诚顾不上其他,只道:“一会儿,你也不必同我客气,有什么要求也尽管提。”
她不假思索道:“等会解咒时轻些,我这人极怕疼。”
重明自踏上九夷山那一刻起,只觉得神思难安,这里有莫名的熟悉,但更多的是禁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