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尘的威胁让老鸨感到无奈,两边都是大人物,她都惹不起。
索性将他带到门口,让他们自己说理,这样追究起来也与自己无关啊。
想到这里,老鸨子满脸堆笑道:“来来来,庄三爷跟我来。”
两人跟着老鸨子的脚步来到了二层一间雅间,顿闻琴音袅袅,婉转悠扬,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琴音伴着女子的清香,更是让人沁人心脾,回味无穷。
“真是绝色佳人,只听琴音和香味便知道那女子是多么让人赏心悦目。
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抢小爷东西,乐兄,到时候不要留手,直接砸!”
越品味佳人的琴音和香气,庄尘对于抢先一步之人的恨意就越深。
孔尚乐应了一声,二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但见一身着华服,头戴金冠的男子坐在案前品味着杯中美酒,身旁的武士立侍左右。
对面的女子蒙着面纱,青丝直垂而下,身上的纱衣使得羊脂玉般的肌肤若隐若现,曼妙的身体让人感到欲血喷张。
纵是阅女无数,二人可曾见到这等佳人,不由看的痴了,鼻血口水交错着顺流而下,实在是大煞风景。
“两位是什么人,找死吗!”
“你说谁找死,信不信我弄死你!”武士的喝骂声令两人如梦初醒。
从小到大,庄尘都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何曾被人这样骂过,不觉怒气冲天,抡着拳头就要上去。
“装纯,等下!”
“干什么,孔尚乐,你不会怕了吧!”
“庄三少,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需看主人,不知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不与他们计较!”
华服公子抿了一口杯中酒,闭上眼睛,一脸陶醉,“多美妙的琴音啊,三少何不欣赏欣赏。”
“豁,本少爷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老二啊,你不在宫里好好争储,到我这里来干嘛?”
看清来人,庄尘也不客气,就着他的对面坐下了。
“见过二皇子殿下!”孔尚乐对着二皇子郑重的施了一礼,也是寻了一处坐下来。
“孔尚乐,你们儒家将天,地,君,亲,师,你虽然对我施礼,但我貌似没让你坐下吧,难道这就是你儒家的忠君之道!”
二皇子把玩着手里酒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孔尚乐不慌不忙,微微拱手道:“殿下错了,在下并未出仕,因而算不上是朝廷的臣子。
再说在下就算出仕,那也是陛下的臣子,而非殿下。
而这天、地、君、亲、师,出自荀况,虽然其曾为我儒家一脉,但已自成法家道统,早与我儒家毫不相干!
我儒家讲究的是君与臣的平等关系,并非是成为君主的附庸,望殿下明鉴!”
“好,好一个君臣平等,好一个陛下臣子。”
二皇子举杯豪饮,眼神闪现一丝炽热。
“想不到啊,想不到,都说儒家孔门礼、乐、射、御、书、数六人,你孔尚乐为人最是不堪!
整天流连于青楼楚馆,飞鹰走狗是无所不会,想不到对于先人教诲倒是头头是道!”
“殿下妙赞,先祖训诫自当不忘!”
孔尚任微微一礼,低眉垂目,不再多话。
“喂,老二,小爷我问你问题呢!”
二皇子将庄尘晾在一边只顾和孔尚乐说话这让他很是不满,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敢有人无视他的存在,简直是岂有此理。
“大胆!”
两边的侍卫见状大怒,浩浩皇威,岂容侵犯,手中佩刀已然亮出半截。
“无妨!”
二皇子摆摆手,亲亲抿了一口酒,悠悠道:“庄三少有所不知啊,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枯燥的很!
这不听闻春香楼来了位绝色佳人,特来欣赏。
不想庄三少也是趁兴而来,不才抢先一步,请见谅,正好二位来此,不如共同欣赏如何?”
“哈哈哈,想不到老二你也是性情中人啊,也罢,小爷我也不计较!”
庄尘大大咧咧拿起酒壶喝了一口,“不过老二,这佳人小爷我要第一个享用,接下来是孔二愣子,然后才是你!”
孔二愣子?
孔尚乐紧紧攥住垂在下面的拳头。
克制,克制住,等宴会结束了打不死这丫的狗东西!
“合该如此,合该如此,哈哈哈哈,来来来,为我们这次偶遇,举杯!”
二皇子高高举起手中酒杯,和孔,庄二人碰了个响,随后站起身,顺了顺身上衣服。
“时间不早了,吾也要早点回去了,明玉,好好招待他们,回宫!”
明玉抚琴站起,垂下眼帘,微微躬身。
“恭送殿下!”孔尚乐站起身,施了一礼。
“什么嘛,真扫兴!”庄尘对了酒壶吹了几口,微微皱眉,随后搭上孔尚任肩膀。
“来来来,孔二愣子,我们继续喝,那个美人,你也来,我们一起乐呵乐呵!”
“呵呵!”孔尚任用胳臂肘顶了顶庄尘的胸,你给我等着,出了这门小爷让你躺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