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鹰背上的张开然,风神展翅高飞,避开那些气势令人震撼的险岩峭立、怪石嶙峋的高耸入云光秃秃的山峰。云雾环绕的山峦处,张开然知道那里有一个入口很小的岩石洞口,且洞内有洞,洞上叠洞,当第一次被风神驮她来到它的栖息之地时,原先不明白它为什么不在原始森林处栖息,而来到这光秃秃的到处无生物的险峰处。原来,那里,洞穴深处,藏着一个神奇的另人异想不到的小世界,洞穴里有一个巨大的生态系统,非常大,动物种群、植被、阳光、空气和水,如梦幻般进入了另一个科幻世界的她,激动,兴奋地在那阳光渗透的小世界奔跑,如寻宝般去探索。如不是原始森林处休养的百里云,她真不想返回,也因为当地的土著们,他们的报复性很强,最后,跟百里云约法三章,不许公布于众才告之那个科幻的小世界。 当风神驮着张开然来到侧面位于海拔5000米高处的山崖岩洞之前,它蓦地收紧展开的翅膀,如箭一般的速度驮着伏在它身上的张开然一起穿越那雾气隐藏着的洞口,跨过几十米长的黑乎乎岩石洞,由原入口几米宽的岩石洞到十几米宽,在宽敞层叠的洞内敏捷的穿插着大约飞行两分种才到达目的地。 “我们回来了!” 带着喜悦清脆的声音响荡在林子里。 正在捣鼓一堆机械仪器的百里云,听到那清脆悦耳的如风铃声般熟悉的声音,俊美帅气的脸上,少了几许沉稳和淡定,只见他如被感染般露出柔柔的笑意,展颜一笑的他,如春暖大地般温和。不再是狂野的露装,此刻他正穿着张开然用竹针织成的缕空背心和七分中长裤,脚上是用兽皮制成的凉皮鞋,原本他那高雅出尘的气质,如今这一身打扮,倒显得如生活在乡间的大帅哥,活得十分悠闲自在。 百里云是个内冷外热之人,从不敞开心扉的他,因身受重伤,一直被小于他差不多十岁的张开然悉心照料一个多月,以往眼睛所看到的只是表相,而如今用心灵感受到的才是本性,人都是有个适应期的,内心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相处也有三个月了,过程中,两人的关系逐渐熟稔了起来,仿佛彼此之间没有了距离,没有了神秘,他的锋芒也被张开然磨尽,那份高贵已淡然,对于张开然那比他还适应丛林生活的人,时不时给他一个惊喜,完全颠覆了以前对她的想法。 张开然跃下风神,解下藤筐,大块生蛇肉一甩,风神脖子一伸一喙,欢快地刁起它那份蟒蛇肉一边去了。 看着不远处的百里云又去捣鼓那些在洞穴外面拾回来的机器零配件,都是坠落在这一带的飞行物。说真的,想不佩服都不行,现在他们不用生火做饭了,直接利用太阳光能一切都OK,现在又开始去折腾无线电波,虽然还是沙沙声,再给多点时间,不用怀疑,以他的鬼才会被他捣鼓成功的。 这样的人俊美又有才能却又拒人于外的一个清高孤傲的男人,对于这样的人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张开然很清楚,他不是她能招惹的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但是,因为需要,所以她不得不去玩暧昧,去撩拔对方。把她全部脑细胞都使用上,有时,连她都怀疑,究竟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都分不清,只能自我放逐。 当她怀着喜悦的心情逐步走向他时,却看到迎接她的百里云原本欣喜的表情蓦地沉了下来,这让张开然欢快的心陡然一沉,咽了口唾液: “干嘛?神情那么严肃,谁惹你了?” 把张开然从上往下看了一遍,沉着脸的百里云舒了口气,问:“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出去透透气的吗?” 看着百里云明明很担心又板着面的模样,嘴角不时露出调皮的张开然笑嘻嘻的说:“嘿嘿,是这样的,骑在风神身上,一时太过惬意,结果跟风神飞到了迭失森林,正好看到你家的霹雳和它的兄弟围捕一条巨蟒,有风神在,两下子搞定。” 听到她的解释,表情缓了一缓的百里云,声音平和:“下次不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凡事要思量,风神并不是万能的,撞到土著人,或事先有埋伏,来不及抽身那就是把自己置在危险之中。” 虽然明知她有变态的修复功能,百里云还是忍不住上前检查了一番,看有没有受伤之处, “下次外出必须有我跟着。” 坚定的话一说出口,好像管得太多了,不由解释说:“这里不受法律约束,处处有陷井和野兽和当地土著人出没,在回去之前你先委屈一下,嗯?” “好,到时有事你先上,我在背后支持你,”张开然戏谑着百里云。 百里云看着眼前有过肌肤之亲的人,看着她慢慢蜕变,而他的心也被对方慢慢蚕食,或许是因为生命得到保障而心态也跟着转变吧,他们不再有激化的矛盾,而对方明明才十七岁不到,那心态不再尖锐时是那么的从容和神采飞扬。当她用那特有的清脆嗓音唱着欢快的歌儿时,如冬天的暖阳照射在他的身上,当她用低沉而宛转的嗓子唱出情歌时,如那潺潺的小溪敲打他的心灵,当她几天几夜捣鼓成物品时,带着喜悦的心情说给你,那一瞬间,如同巨浪扑向他而来,当她因激动而相拥时,那白白的,软软的,好似棉花糖让他不舍离开,那气息令他心旷神怡,又带给他一种舒服惬意的感觉,当她奔走在丛林时,那种天然的淡雅和超脱,从容自然的神态,是他所喜欢的。 看着她的一颦一笑,那黑幽幽的双眸,如同繁星点点,划破黑暗射向他的心房,百里云不由揽着眼前的女孩,迷恋地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气息,还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现在的他们,是恋人,确定地说,只限在这里,出了此地,他们将回归各自的家族,以成年人的理智来断绝他们之间的情愫。想起张开然当时开玩笑脱口而出:‘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就发生干柴烈火的,可我们共处一处都两个多月了,好像就是一对非常熟悉的陌生人,激~情难以燃烧啊。’那一瞬间,他们四目相对,仿佛电闪雷鸣,他就脱口而出:‘要不,我们只来场丛林恋爱?’大家相互熟稔,开玩笑的似真似假。而当时张开然笑靥相迎说:‘好啊好啊,只谈丛林恋爱,不谈家族恋爱’。当时自己心里无比懊恼着,怎开这般玩笑话呢,他是喜欢闻着对方那淡雅空灵的气味,相处久了以为她已是成年有理智的人,想到对方只不过十六七岁,他怕对方陷进去到时拔不出来,那就是引火烧身了。好在对方还是和之前一样相处,从容淡定,只是时不时暧昧着,时不时上前一拥却放,或是亲一口就走,或是一个眼神对望,让他松口气时带着淡淡的失落,看到对方一笑而过自己也快速调整好心态,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