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东诃站了出来,说道:“伯父请吩咐”
潇铖欣慰的点了点头,看着东诃语重心长道:“你父亲在江北带兵打仗,你想必是要过去的吧?”
东诃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潇铖又说道:“那……能不能麻烦你一路护送潇也到江北,北坪铖破,江北确实实力雄厚,毕竟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军队,队伍庞大精锐,武器设备精良,一时半会不会像北坪一样落败,更何况……看如今这局势,就是留在江南也定然是危险的!”
东诃点了点头,抱拳说道:“幸不辱命!”
也哓哓插话道:“父亲,兄长,你们呢?不要告诉我,你们打算让我走自己留下?”
潇铖摇了摇头说:“放心吧!傻孩子,我们三个大男人你怕什么?东诃跟着你,我放心,他能护好你!”
潇吔接话道:“是啊是啊!一大家子走目标太大了,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到时候一碎就全军覆没了!”
潇揶打断潇吔的话,白了一眼道:“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潇吔无奈耸了耸肩,示意自己知道说错话了。
也哓哓将信将疑的看着众人,最终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方案!
出城那日,也哓哓和东诃伪装成了姐弟,城门口一半苯人一半江南辅警,盘查着来往百姓的却只有江南辅警,苯人倒像是站岗的士兵,在别人的国家杨武杨威,这也是江南的悲哀了!
江南辅警所做的事情大多数都是为了防止难民入城,倒是很少有出城的,于是也哓哓两人就被盘问了。
盘问的是江南辅警,留着络腮胡,粗声粗气道:“你们两姐弟倒是有趣,大家都巴不得留在城里,你们倒要出去?”
也哓哓低着头粗着嗓子说:“江南城的医院没了,我弟弟的药不能没有,左右都是等死,出去可能还有点儿希望!”
东诃蒙着汗巾,整张脸苍白,时不时还干咳一两声,配合着也哓哓的说辞,倒真像那么回事!
那络腮胡偏偏好奇,多问了一句:“什么病?”
也哓哓张口就道:“肺痨”
一旁的东诃咳的更猛了。
盘问的络腮胡很是嫌弃的隔远了,连忙挥挥手示意快走,也哓哓和东诃都松了一口气,正欲走出城门口,突然被一群苯人包围了,也哓哓顿时紧张不已,下意识护着东诃往后退,看着气势汹汹的苯人,心里着急不已!
“潇也,老同学见面,别急着离开啊!”突然一个说着苯话的男人闯进了视野,待也哓哓看清来人,突然也就不好奇为什么自己会被苯人围住了,因为来人正是寸元!
也哓哓看着穿着苯军装的寸元一步一步走近,手心里直冒汗,低声问东诃:“能闯出去吗?”
东诃为难的说:“很难,对方……武器太多了,只要一开枪,就能把我们打成窟窿!”
于是,也哓哓放弃了鱼死网破的想法,想寻找其他的办法,转而一边看着寸元用苯话回问:“既然是老同学见面叙旧,为什么要这么多人围着?怎么……你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也开始拿起屠刀了吗?”
寸元冷笑了:“叙旧?潇也……你以老同学的身份和我叙旧吗?抱歉,我没办法对杀了我哥的人心平气和的叙旧!”
也哓哓愣了问:“你哥是谁?我们见过吗?你怎么知道是我杀了你哥?”
“寸中少佐还有印象吗?和南舒一起死在医院的那位苯军官,有人亲眼看到了你出现在医院,也只有你从医院活着出来了,就算不是你杀的,那也和南舒埋的炸药脱不了干系,这笔账我不但要找你算,更要和这里的每一个人算!”
也哓哓嗤笑道:“寸元,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侵略者?你要和我算你哥的死吗?那我们一起算算北坪的几十万英灵,怎么样?你算得清吗?”
寸元脸色微微僵了,很快又极其冷淡道:“那又如何?弱国不就是这样?不是我们苯人打过来,也会有羙国人……这是迟早的事情!”
“哦先这样说,那也只能怪你哥,不如我了,说来也是好笑,他一个军人却被一个医生杀了!”也哓哓不甘示弱的冷嘲热讽。
寸元的脸色一瞬间难看极了,看着也哓哓眼里能喷出火来,恶狠狠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你配吗?我让你看看你现在有多被动,带上来!”
随着寸元一声令下,苯人押着一个人上来,也哓哓瞬间睁大了眼睛,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潇铖,潇也的父亲,也是唯一让也哓哓感受到父爱的男人!
潇铖此时被绑住了手脚,嘴里塞着布团,在看着也哓哓时,拼命的摇头,那满脸关心担忧的模样,让也哓哓红了眼!
寸元笑着说:“潇大人还是很好辨认的,只是可惜没有抓到你的两个兄长,但拿潇大人做筹码,想必还是有些份量的吧?”
也哓哓急了,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报仇吗?那就冲我来好了,人是我杀的,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寸元笑道:“我当然知道是你杀的!我只是怕你自杀,所以才麻烦潇大人露个面,劝你好好活着,你好好活着了,潇大人自然安然无恙!哦……最好别反抗,你伤我的人一次,我就在潇大人身上割下一块肉,潇也……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