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了套出永宁候的话,徐时璧和妙音坊也使了点小手段。这些不足为提,但只要结果就够了。
唯一让人失望的,徐时璧在信中明确的写了,永宁候自己觉得高枕无忧,毕竟当年陈王和他的手书早就被他扔了,剩下的那些伪造陈王谋逆的那些证据也已经被他给清除。
讲一个简单的道理,就算有心人想要查,也是不可能有这封手书的,永宁候才能稳住待在家里,等着楚家低头承认了这门好亲事。
毕竟女儿现在最着急的是找到合适的人家。反正楚家已经得罪了,那就必须结亲,才能确保他们家在京城的名声。
叶季摇了摇头,“我只要关键的证据。你们没有关键的证据说永宁候构陷陈王,我就不会帮你。这是我的原则和底线。”
叶若水轻轻叹了口气。事实上她早就知道三叔不会帮她,他心思澄明而正直,跟自己根本不是一类人,也绝对不会因为太子殿下而答应这件事。他说要证据,证据也只有那封手书,而现在他们需要三叔做的,也恰恰就是写那封手书。
叶若水神色不变,喝了口茶,依旧稳稳的坐在下面,看着叶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面对他。
“妙音坊的娘子亲耳听到的。人证还在,只是你不愿意相信。”她看着叶季,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三叔的意思。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的诉状,而伤害永宁候亲眷的利益,这才是你不愿意看到的。”
“你。。”叶季看着她,“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担心,你这样做会害人性命,你还那么小,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弄权之术?”
叶季说完这话倒是有些悔意了。叶若水还能师从何人,自小到大倒是没少跟着自己混,好的坏的都学,他自己是坚持要什么都让叶若水学会了的话,就能自己判断是非对错。只不过叶若水后来长大了,很多时候性子并不像他,反倒有些像张老夫人。
叶若水没回答他的话,看着他的时候还是和原来一样,“三叔,我并不想因为这件事伤害你我之间的感情。对我来说,三叔是先生,更是若水的长辈,这世间没有晚辈叫长辈做什么,长辈就要做的道理的。”
叶季淡淡的看着她。他看着叶若水长大,忽然发现自从她成了太子妃之后,竟然已经这么久没见过了。她的样貌和心性真是一点没变。
“三叔问我,什么时候学会了弄权之术,我不知道。若水只知道,若水生在叶家,要为叶家谋划。家中无长子,若水就必须撑起这个家来。”她看着叶季,神色有些淡然,但更多的是伤心,“三叔问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我只能说,因为我要变得更强,才能让叶家更好,才能让我们叶家生存下去,就这么简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