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录?”
“那个录音机是坏的,是我从隔壁店临时借来的,里面根本就没有磁带。”
摘包贼突然窜上来,对着谢小白就是一耳光:“你以为我是傻的吗?录音机在哪里?”
一耳光已经把谢小白打到了地上,她就觉得一股咸咸的味道从嘴巴里传了出来。
持刀贼:“你最好识相点。”
“我真的没有录音,要是录了,我能不带着吗?这么重要的东西。”
“带我们到你的店里去看看吧。”
“两位大哥,我没骗你们,我真的没录音,我还得赶紧回家,我女儿还在等我呢,她才刚满月。”
“那跟我们没关系。”持刀贼弯腰,揪住谢小白的头发,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走,带我们到你店里看看。”
持刀贼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巾,粗暴地擦了擦谢小白嘴角的血,用左手抱着谢小白的肩膀,右手将匕首抵在谢小白的腰间,就像是一对情侣一样,走出了黑暗,走进路灯下面。
一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从身边走过,但是持刀贼非常的镇定,谢小白能感觉到抵在腰间的危险,所以她没有选择,只有顺从。
大约十来分钟,就已经来到谢氏老火锅的店门口,谢小白从包里拿出钥匙,交给摘包贼,摘包贼很快地打开了店门,三人进店之后,还将卷帘门从里面拉下。
此时二贼放开了谢小白,在店内翻箱倒柜地寻找,搞得一片狼藉。
但是尽管如此,他们却没有收获。
进了店之后,谢小白也将两个贼看清楚了,这俩人之前都没有见过,都是大约一米七的样子,摘包的那个很瘦,戳在那就像是一根竹竿一样,脸也是窄窄的一条。持刀的那个壮实一些,方圆脸,颌下有微微的小黑胡。
在他们寻找的时候,谢小白心里五味翻腾,到底怎么办才好?将录音机交给他们?不行,首先不甘心,其次,如果这样,自己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个软柿子,永远都别想把生意做下去。
大声喊叫?可现在已经很晚了,会不会有人听到?就算有人听到,人家不愿意帮忙怎么办?现在人都很聪明,不会冒冒失失,大家都知道保证安全最重要。而且,万一喊了没人来帮忙,这两个贼万一狗急跳墙,谁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怎么办才好?跑?卷帘门锁着呢,自己可以跑到门口,但是拉下卷帘门是需要时间的。
谢小白终究是个女人,此刻没了主意。
她这个心潮起伏的过程,转眼就已经过了十来分钟之后,两个贼没有结果,显然也没了耐心,持刀贼抓起放在柜台上的刀子,走到谢小白身边,将匕首猛地拍在桌上:“你是真不打算说实话吗?”
已经扛了这么久,要是这会说了,那可就不是谢小白了:“不是不说,是真的没有。”
持刀贼笑了:“嘴还真硬!”
持刀贼在店的角落里翻出来一段绿色的绳子,那是进啤酒的时候用来捆扎的,配合棒棒,将一箱箱啤酒挑到店里来。
持刀贼用绳子将谢小白的双手反绑在椅子背上,接着,又将谢小白包上的带子取下来,右手握着一头,打在左手掌心:“呲!”
包带是真皮的,打在身上必然会有些疼。
持刀贼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对着谢小白的背狠狠地抽了一下,谢小白就觉得钻心地疼,禁不住叫出声来。
持刀贼忙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立着,眼睛注视着门的方向,确定没人之后,两个贼对视一眼,摘包贼忙坐到一把椅子上,两脚互相一蹬,脱下了鞋子。
他的鞋子刚一脱下,谢小白就觉得整个店里面的空气都浓重了起来,一股数天没有洗脚、没有换袜子的臭味扑面而来,就算隔着三、四米也丝毫不见削弱,就连持刀贼都禁不住用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我去!”
摘包贼笑笑:“这是专门给些老白精心准备的。”
摘包贼说着,举着袜子凑近谢小白面前:“妹子,真不说吗?”
“真没……”
有字还没有说出口,摘包贼就已经将团成一团的袜子蛮横地塞到谢小白嘴边,谢小白几乎都要窒息了,但是她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使劲地晃动着脑袋,不让袜子塞进自己嘴中。
摘包贼似乎从中得到了快乐,他低低地笑着,持刀贼觉得没必要这样,他举起皮带,一鞭子抽在谢小白的身上,谢小白负痛,张嘴喊叫的时候,摘包贼顺势将袜子塞了进去。
谢小白简直是一种只求速死的感觉,她觉得胃囊中晚上吃进去的盖浇饭抑制不住地往上涌,来到喉头,进入口腔,但是碰到堵塞的袜子,无奈只能顺着原路返回。
二贼好像乐于欣赏自己的杰作,他们笑眯眯地看着谢小白不停地挣扎,泪水顺着眼角不住地往下淌。
持刀贼:“怎么样谢老板,你想好跟我们说什么了没,想好了你就点点头,我立马就把你放开。”
谢小白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她忙不迭地点头:“嗯嗯。”
摘包贼嬉皮笑脸地凑近:“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非受这份洋罪。”
摘包贼的手还碰到谢小白嘴中的袜子,就听到外面有有人用拳头敲击卷帘门,同时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小白,小白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