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弦笑笑:“凯哥是吧。我不知道余云想是怎么对你们说的,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和我的这群学妹都是老实读书的,今天就是单纯来给余云想过生日。你们要玩游戏,还是找别人吧。我们今天来这里,老师和同学也都知道。还有,等会儿几个学妹的男朋友找过来,要是误会什么了就更不好了。”
应子弦在和凯哥交涉,那边金盈怕得简直要哭,偷偷躲在沙发角落里,想要打电话报警。可是包厢里灯光昏暗,她手机一拿出来拨号,明晃晃的一块屏幕立刻被发现了,她旁边的张哥喝道:“你干嘛!你敢报警!”
本来气氛便紧张得一触即发,随着张哥劈手夺过金盈手里的手机,金盈一声尖叫后,整个场子好像被点燃了引线的炸弹,一下子失序了。
那些男人本来就喝了不少酒,酒意上头,又看着身边单纯姣好的年轻女孩,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刚刚还只是挨挨蹭蹭打擦边球,不敢太过分,这时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应子弦看情况这么不堪,拉着陶梦泽要硬闯出门,凯哥来抓她们,男人和女人先天上就有体力的区别,应子弦深知一旦被抓住就逃脱不了了,眼看凯哥气势汹汹扑过来,情急之下,她拿起茶几上刚才用来玩游戏的空酒瓶,照着凯哥的头就砸下去!
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起,场中不管在干什么的,一瞬间都滞了滞,全看向这边。趁着这一刹那的凝滞,应子弦一把把陶梦泽推出了门,就在她自己也要抓紧逃出门时,忽然一股极大的阻力拉住了她。
应子弦回头,看到了凯哥那张愤怒阴沉的脸,几道细小的血迹像弯曲的小蛇,缓缓地爬伸在他那张狰狞的脸上,衬得他神色更为扭曲阴森。
余云想尖叫着扑过来:“应子弦你个婊|子!敢打凯哥!学校里谁不知道你被包|养了,装个屁啊!都是卖的,你他妈装什么白莲花!”
陶梦泽被应子弦一把推出来,立刻回头要去拉应子弦,可是包厢的门已经关上了!她心跳得像是要蹦出来,全身都在发抖。包厢里的尖叫嘈杂好像还在耳边,走廊里的灯太耀眼,刺得她头晕目眩。好在她还没完全昏头,知道要报警,可是摸遍全身上下也没摸到手机,应该是落在包厢里了。她又跌跌撞撞往外跑,想去前台找KTV的员工帮忙,她心急如焚,一股脑儿往前冲,根本没注意到前方的情况,一下子撞上了人。
被撞的人“卧槽”了一声,本来想发火,一看是个姑娘,倒压下了怒火,等看到陶梦泽的脸时,更惊讶了:“陶梦泽?你也在这里……不是,你怎么了?”
陶梦泽抬头,居然看到了一个熟人,陈柯。她看到陈柯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摸了一把脸,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哭了一脸的泪。她眼神一转,又看到了陈柯身边的男人,正是闻铭!
这当口看到闻铭无异于看到了救星!陶梦泽一把扯住他,往包厢方向走,心里急得很,想说明情况,偏偏越急越组织不了语言,只能一边拉着他一边结巴:“学姐在包厢!”
闻铭心里猛跳了一下,他明白这是一定出事了,简短地问:“哪个包厢?”
“A15!”
闻铭立刻甩下陶梦泽,疾奔而去,陈柯缀在后面跟着跑了几步,忽然想起来陶梦泽,又回过头来看她:“你没事吧?”
包厢里,余云想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地给凯哥擦脸上的血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被他一巴掌甩开:“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余云想也懊悔,今天这场是她牵头的,却搞砸了。凯哥他们肯定会迁怒她,她要被逐出那个圈子了!都他妈是应子弦!她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被包|养的,她搞得像贞洁烈妇一样是几个意思?!
金盈哭得涕泗横流,哀求道:“求你们了,放我们走吧!我们可以给钱的!”
她旁边的张哥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将烟头摁灭,嗤笑道:“傻|逼!我们缺你这点儿钱?!说白了,今天这事讲究个你情我愿,我们兄弟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本来么,你们要是实在想走,我们也就放你们走了,毕竟女学生哪里不能找。但是现在嘛……”他眯眯眼,指指应子弦,“凯子,这女人差点儿给你开瓢喽,你打算拿她怎么着啊?”
凯哥神经质地偏偏头,大拇指抹过嘴角,一双眼却死死盯着应子弦。应子弦面无表情地回视他,脑中却念头急转,一时想着陶梦泽不知有没有报警,一时想着现在法治社会,但愿他们不敢犯罪。这时,她忽然看到凯哥手指微动,电光石火间她本能地抬起手臂来挡,下一瞬,一股巨痛袭上她的手臂,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这股力道带得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她后怕得惊出一身冷汗,看样子凯哥本来是想抽她耳光的,若不是她挡了一下,现在的她怕是被打趴在地上了。
凯哥看应子弦还敢挡,戾气全上来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心中没有道德底线,心里一瞬间转过千万种折磨女人的办法,思考把哪种方法用到应子弦身上,还是都用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