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挣钱开心着呢。”师傅回头看了程诺一眼,爽朗笑笑。
这个糟糕时代,能混口饭吃就相当不容易了,自己不去坐车反而是砸了师傅的饭碗,话虽如此,程诺心情依旧沉重。
“磨剪子嘞,戗菜刀……”
“冰糖葫芦,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
“糖麻花、盐麻花、馓子枯麻花、金牛酥麻花~”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程诺宽慰不少,再糟糕的年代华夏也依旧有一群可爱的人民不是么。
见程诺沉醉于申城的热闹,乔茜看着街景也脸色也有些沉重:“我的家乡之前也是这么热闹,爸爸经常带我去买我最爱吃的面包,回来时总要分给我最爱的狗狗一半。”
有些不明所以,程诺问道:“你说这些是?”
“后面打仗,爸爸应征入伍再也没有消息,家乡也被战火烧毁了,狗也丢了。”悄悄擦拭眼角的泪水,乔茜又恢复了笑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卖身吗?”
“不知道。”
“因为你说的那个药也是战场上的急救药,一粒小小的药丸很可能从死神手里抢回一条性命,现在我大不列颠正陷入白热战,这药就更珍贵了。”乔茜怕程诺不清楚,详细解释道。
转过身子,乔茜对程诺抛了一个媚眼:“帅哥,打开我给你的包。”
程诺听从她的话,去翻那个包,掂起来分量不轻,刚打开一条缝他就觉得不对劲了,确定周围没人注意到他,把包拉开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把手枪。
看到程诺有些失态,乔茜笑得更欢了,嘲弄道:“男人啊,不要太相信自己的魅力,在我这卖身的意思那就是卖命。你仍然可以选择跳下车不再履行诺言,不过那药除了我你就真的弄不来了。”
仔细感受着手中的质感,程诺反而轻松了不少,把枪放回包里拉好直接扔到乔茜怀里:“正合我意,只是这枪对我来说反而是个累赘。”
说罢,在乔茜惊诧的目光里,程诺缓缓张开手露出一个不规则铁球,从铁球的轮廓依旧可以看出是用刚才的手枪弹夹捏成了。
“这是什么?”
“这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