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易舞柔儒儒应了句,想起她娘之前为了教她规矩守礼的手段,不禁有些害怕,气焰也收敛了一些。
“嗯。走吧。”杜姨娘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迈出步子,一刻不停地离开了易无衣那破旧逼仄的房间。
易舞柔厌弃地看了眼易无衣的住所,眉目紧皱,也很快跟了上去。
易无衣才懒得管身后那对母女怎样,她闲散地走在路上,跟着云儿一起出了院门,朝着将军府的大门走去。
一路上,倒是碰见不少府上的下人,大都用一些不善地目光打量着易无衣,更有甚者,居然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之色。
因为易无衣今日去的是天机国皇室举办的五年一届的摘花宴,各大官员、皇族豪门、世家的小姐都会参加,那个不是卯足了劲儿,把自己打扮得跟花枝一样儿。
再看易无衣,浑身上下除了左脚的黑靴上挂了一串黑珍珠,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好像是穷得没有钱买一样。
众人瞧她一副穷酸样,不由得鄙视,纷纷觉得她出门参加宴会,会丢了将军府的脸面。
易无衣自顾自地走着,目不斜视,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反正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副如此模样,她又何必去这些粗鄙的下人多做纠缠。
只是身旁好脾气的云儿却皱了皱眉,她走在易无衣身边,道,“小姐,他们有些过分了。”
“并不碍事。”易无衣偏头冲她笑了笑,“无知下人而已,不必挂怀计较。”
云儿没有再说话,只是淡秀的眉还是不展。
她跟着易无衣这几天,很是了解易无衣的性子。
她这个人,不注重什么繁文缛节,也不在乎什么尊卑幼长,做事很随和,为人很清淡。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内心聪颖清透。
如果你对她不好,她对你绝对没有好脸色,你想要害她,她一定不会让你好过,如果你待她有一分真心,她便会默不作声地几倍还回去。
所以自从易无衣听说,她家中父亲缠绵病榻,弟弟年纪尚小,仍在学堂读书,便找了些由头明里暗里给了她很多钱。
云儿虽不是个什么赤胆忠心的人,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易无衣待她好,她便不肯再帮着杜姨娘对付易无衣了,甚至还反过来盯着那凌儿。
索性傲慢娇贵的凌儿最近一直不舒服,懒得去服侍易无衣,也刚好遂了众人的意。
昨日却巴巴起来献好,表现地低微又乖巧,却不过是有所求。
她想参加摘花宴。
那凌儿一肚子坏水,心中也恨透了易无衣。
易无衣又不傻,怎么会同意?
所以易无衣以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为由,将她留在了家中。
她当然是气得面色铁青,浑身哆嗦,当即就回了自己的住所。
云儿敛眸,看着易无衣简单的装束,不太清楚易无衣所想。
不过,她自己倒觉得易无衣这衣裳蛮好看的,衬得易无衣英姿飒爽的,像个女剑客。
想着,她又微微一叹息,可以小姐脸上有道丑陋的青色印记,像是美玉上的瑕疵,惹眼又令人惋惜。
随即她又有些担心,不知以易无衣没有灵根的状态,如何上那摘花宴的比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