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的眼线告诉他,裘银月又接客了的时候,他才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只是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只是景然不知道,他不想裘银月有事。裘银月又何尝不是?
她不想景然再跟她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她很了解景然,也知道他的要害。
所以把话说绝,把事做绝,只是为了让他远离而已。
“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喜欢他的吧。”裘银月笑了笑,想起景然走前的话,不自觉地红了眼。
可她是很擅长伪装的。
“会后悔吗?”易无衣听完了故事,心中百感交集,她突然问。
裘银月沉默了很久,才低低道了句,“不会。”
“令父是裘臻吗?”易无衣又问。
“正是。”裘银月的神色忽然有些黯然。
“那那个奸臣……是荣国公?”易无衣思忖了下,才又道。
“没错,正是那个贼人。”
裘银月的声音陡然一寒,冷到了骨子里。“就是他,害的我裘府上下一百多条人命!”
易无衣大概是知道了,原来荣国公居然是个奸臣,怪不得他的女儿那副样子,原来是个天生的贱人!
哦货!了解!
“哇!女人!她好惨!简直是个悲剧……诶……那个景然也挺惨的,一对苦命鸳鸯。”九夜一本正经地感叹着裘银月的悲哀,仿佛他是个多么有经验的人似的。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啊,就在这里胡说八道。”易无衣好笑地道。
“你说谁小啊女人?”九夜登时炸毛,急吼吼地同易无衣道,“我可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的天地灵玉诶!你居然说我小!”
“呃……”易无衣短暂无语,居然无法反驳呢!
“行行行,你说的对。”易无衣懒得跟他计较掰嗤,干脆就应了他,由着他得瑟。
“易小姐为何能猜到那贼人是谁?”裘银月忽然正色起来,看着易无衣,她直觉知道,易无衣不是坏人,所以她才没有掩盖地告诉了易无衣真相。
易无衣笑了笑,毫不遮掩地对着裘银月道,“实不相瞒,我小的时候整日受他女儿欺压,又想了想令父的朝廷敌对,大概猜测一下,便知道是他了。”
易无衣这个理由真的很鬼扯,但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谁叫荣国公生了个好女儿呢?
天天恃宠而骄,欺凌弱小,为非作歹,罪该万死!
呸!
易无衣看着裘银月面上的震惊之色,笑得面不改色。
裘银月猛地抬起头,素来平平淡淡的面上震惊又错鄂,她当即不可置信地急急道,“易小姐此话当真?”
“虽说没有一定的把握,但愿尽力一试。”易无衣轻轻笑了笑。
“扑通!”一声,裘银月跪在地上,背脊笔直,她仰着头,神色坚决,一双眸中满是决绝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