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有问过助理,关于他背后老板的一些事情。
根据助理所说,他的老板是一个金融界的大佬。
根本就和娱乐圈完全不沾关系。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就是了,反正打从他决定签下那份协议开始,就已经做好了成为笼中雀的心理准备。
只要能够让文元盛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做什么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季白正想着,助理突然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放到他的面前“季先生,我们老板同意在你的食谱上,把酸奶暂时的划掉,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热牛奶。
如果您热牛奶也不喜欢的话,可以跟我说您喜欢喝什么,我问过我们老板之后,再给您准备。”
季白闻言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我喜欢喝什么,还要报备给你们老板,经过他的批准同意才能够喝?”
才刚刚想着做笼中雀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连饮食自由都没有了。
“而且什么叫暂时划掉?”他眉头皱了起来。
助理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十分耐心的回道“我们老板说了,每天只喝酸奶,过于单一也不太好。
所以她决定每两周让你喝一次,当然了,如果季先生您有强烈的要求,也可以把这个时间缩短了一周一次。”
“谁会要求喝那个东西。”季白一脸嫌弃,他相当讨厌酸奶的味道。
嗯,对牛奶也不是很喜欢。
他低头皱眉看着勉强的热牛奶,白净净的,倒是好看。
可他不喜欢那个味道。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准备热可可和咖啡。”季白端起热牛奶吹了吹,倒不是特别的烫,所以口气喝了个见底。
颇有一些面对喝中药时,十分抗拒,但却又不得不喝,便只能捏着鼻子一口气干下去,只求一个长痛不如短痛,苦也就苦那么一次,来个痛快。
他皱了皱鼻子,真的是十分不喜欢这个味道。
将杯子递给助理“如果不可以的话,那就请给我准备热水。
然后帮我取消掉这些奶制品的东西,我一点都不喜欢,也不想喝。”
不过说完这句话,他就不免有些自嘲起来。
“当然了,如果你们家老板就喜欢看着人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吃他并不喜欢吃的东西,那也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补充了一句,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有做笼中雀的觉悟。
“反正我已经签了那份协议,只要你们老板能够兑现承诺,完成我要的条件,他想如何我都没有任何意见。”
这几天他虽然并没有过问过关于文元盛的事情,但却一直很关注他的消息。
也是因为看到了文元盛打算重拍当年的一部电影,并且还借着这次机会很好的卖了一波情怀,赚足了观众和粉丝的支持。
虽然文元盛并没有点名究竟是哪一部电影,可是他多少能够猜得到,除了当初他参与的那一部无疾而终的,文元盛哪里还有什么旧电影?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这个决定究竟是否正确。
蓦然间下这一份协议,对方真的会如愿的帮他完成报复么?
如果对方出尔反尔或者是没有任何道义可言,那他真的还有翻身的余地吗?
不过这样子的想法也就只是那么一阵子。
他先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即便是他不签署那一份协议,也根本就离不开这个地方。
所以本质上来说,也真的是没有什么区别。
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旁敲侧击了一下助理,希望能够借由他的口,将自己的提醒,传送给他背后的老板。
助理也是人精一样的人了,听话听音,自然也知道季白这话里的弦外之音。
“您尽管放心就是,我们老板答应的事情已经在进行着了。”助理虽然并不清楚南辞究竟是怎么安排的,但是他看见过几次司里出去接触文元盛。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让文元盛过来南氏财团的总公司,但是又并不让任何人知道他来过。
他之所以会知道,还是因为他充当过几次临时接待的角色。
每一次文元盛来的时候,司里都会给整个公司的人放假……只留下几个亲近的人,在公司里担当一些临时角色。
不过说是亲近倒也不准确,只不过他们这些人几乎是没有资格背叛南辞,毕竟……嗐,他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难不成,他还能做出什么背叛的事,那未免也太过于想不开了。
“开始了?”季白听到助理的话却是有些意外“是从什么时候?”
因为以他最近了解到的一些消息,文元盛不仅没有任何倒霉的征兆,反而好像是攀上了什么高枝。
如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那助理所说的这个已经开始了,又是从何说起?
他心中,突然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该不会文云圣所攀上的这个高枝儿就是助理背后的老板,而这一切不过是制造出来的一个假象。
想让一个人过的更惨,就是把他捧到更高的地方,然后推他下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的确不失为一个好的报复办法。
季白想到这些,突然就觉得他骨子里,大概真的是一个十分卑劣的人。
只要一想到有那种可能,想到文元盛可能会有的下场,他居然觉得十分兴奋,甚至还有了几分迫不及待。
“大概就是您答应的第二天。”助理仍旧是规规矩矩的回话。
季白看着助理的脸,觉得他大概真的是一个强迫症严重的人。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连微笑的角度,都把握的十分一致。
而他大概也真的是一个无聊的人,居然能够把这些东西都看的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季白轻轻的笑了笑“那倒是我误会了你们老板,我还以为他需要过上一段时间,或者至少要先享受了他的战利品,才会开始安排着做事。”
他坦坦荡荡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好像丝毫不在乎,助理会把这些说给南辞。
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些保留了。
至少那句“我以为他会把事情做到什么程度,要看我伺候的效果好不好”他没有说出来。
虽然他心里一直都是如此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