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性用过晚宴,林倾然才是开口问:“若是我想入陈...你的江南,是能随随便便独善其身的?”
这傻女人一看就是修道修的有些呆,你身为一宗之主,哪能说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说奔投别家就奔投别家的,何况还是天下两对立焦点。
还好这走到了陈长安最熟悉的不过的领域。
“当然不能。”
陈长安摇摇头,才见林倾然眼神又黯淡下去,又故意话锋一转吊起胃口来。
“不过...本座心中自有计谋。”
“什么计谋?”林倾然脱口而出,抚着酒杯的手指已然停落。
“你我虽为正邪,世人现在就怕正邪不过一场大戏,收网时刻将至,那我们正好戏于世间,将天下人把拿于鼓掌之中,而后,独善其身只不过是随随便便罢了。”
“唔...我没听懂...”林倾然双手一摊,面露难色,不好意思地伸手捋捋发丝,“我只晓得怎么修道...计谋一窍不通....”
“笨!”陈长安对视她那无辜的眼神,只能嗔怪一声,
“本座的意思是,他们怕正邪其实一道,那我们就打给他们看,稳住东洲心性,你只消于世人眼中香消玉殒就行。”
“假死一场演天下?那之我怎么露面?”林倾然似乎明白了,问了句。
“放心,你整日轻纱掩面,谁见过你容貌?”陈长安抚慰抚慰这只晓得修炼的笨妮子。
“除却你,还真没有了。”林倾然缓缓点头。
“如此一来,仙宗也入魔教,天下绝大多数都是本座掌权,彼时雪域只要不傻,东洲之大尽入本教。”
陈长安起身,轻声思量,“天下正邪不两立的说法由此而终,本座就很圆满了,但...是不是有利用你的感觉?”
“也没有。”
林倾然看着他,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东洲本就该是你的。”
这笑温柔如水,相当甜美。
“那一拍即合了?”陈长安倒有些诧异,这林仙师用情至深他知道,深到这种地步是没曾想的,这也太死心塌地了吧?
“全听陈教主的,什么时候演戏?”
林倾然重重点头,又问。
“等你回了仙宗,正式向我约战,于东洲众目睽睽之下,你我全力开招,自然没人敢近身,再由极致身法模糊了视线,谁也捉摸不透。”
“只要最后的结局是你假装陨落便好,本座亲自交由你魔教顶尖上乘隐匿功法,那个距离,即使是天下所有人也不能辨出你究竟化作糜粉还是遁入虚空。”
陈长安讲的已然非常详细。
“倾然对这戏于天下一事已经了然于心,就是还有一个问题,也是重中之重。”
林倾然蓦地发问。
“说说看?”
“事后入了魔教,倾然是不是首位?是不是长安你那最大的?”
陈长安很认真地扫了她一眼,遂道:
“是首位。”
心里又补了句,但最大的还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