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马还在鸣叫着,唐征凑到常晚的耳边问道:“想试试骑马奔跑的感觉吗?和走着很不一样”
湿润灼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常晚的耳边,很有自知之明的常晚肯定自己的耳廓已经红了。她两辈子都没有这样和男人接触过,这还是第一次。
这下轮到常晚说不出话了,她的经验全来自书本,这样实践还是头一遭,头一次就来这么刺激的,她有些遭不住啊。
白马在原地焦急的转圈圈,它很想放肆的奔跑,可是主人还没有下令,它也不敢乱来。只好嘶鸣着,旋转着表达自己的不满。
似乎看到常晚久久不说话,唐征又要低下头去询问。
感受到身后又渐渐逼近的气息,常晚忙不迭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却不料,自己点头的时机卡的刚刚好,她点头,唐征低头。
没有预料到的唐征就这样被常晚坚硬的后脑勺给撞了。
身后传来闷哼声,脑袋传来痛感,常晚知道自己闯祸了。心虚不已的常晚扭着身子回头望唐征。
!!!
太近了,太近了!常晚内心在狂吼,动作却迟缓的很。
唐征的头还没有收回去,常晚从左侧偏头,他的鼻尖从常晚的脸颊上碰过。两人又愣住了。唐征一时间忘记了动作。
这下子,唐征的呼吸不是撒在耳边了,而是洒在常晚的一边脸颊上。她只感觉身体里的热意上涌,全都涌到了左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红透了。害的常晚又羞又恼的罪魁祸首也没有反应过来,纯情小青年遇到这种情况愣住了,下意识唤道:“晚晚”
常晚更加羞了,眼里都有了水色,波光流转,还没有外男这样叫过她的小名!唐征真是…真是…
想不出形容词的常晚回头看着前方,她这一动作让唐征也回神了。他摸着被撞疼的下巴,笑了。一颗心像是泡在温水里,又酸又涩,更多的却是丝丝缕缕的甜意泛起来。
忽听到身前的常晚干巴巴说道:“不是要跑马吗?天快暗了”
唐征失笑,低沉柔和的笑声传入耳朵,常晚立即推翻了先前对这个王爷不经逗的看法,这哪里是不经逗,这是很经逗啊。
唐征小心翼翼环住身前的人,将她笼在怀里,轻嗅了一口常晚发顶传来的清香。
“驾!”唐征一声令下,等待已久的白马就如同离弦而出的箭奔了出去,带起一阵风。常晚又不可避免的与唐征靠的更近了。
两人在泛着金光的草原上奔跑,迎着风,迎着夕阳。常晚长发披散,缠绕到了唐征的脸上,脖子上。
常晚有些放松,她安心的将自己往这个温热宽厚的怀里靠,她知道这个人是不会做什么的,这是个君子。
唐征看着将身子安心靠在自己怀里的人,只觉得她实在是太过单纯了,对男人没有一点防备之心,可是这又让他爱的很,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在逆流,燃烧。
他从来不是一个君子墨客,对爱的人他有着最深沉的欲望,最灼热的爱欲,主要稍不注意,心中的野兽就会叫嚣着冲出牢笼,最沉重的枷锁锁着最凶狠的野兽。
唐征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念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缓和,他柔声问道:“回去吗?”
常晚被风吹的舒服,也不想说话,只能点点头表示可以回去了。
唐征拉着缰绳,马儿听话的转头带着两人回去营地。
天色已晚,黑幕慢慢笼罩。
后知后觉的常晚想到自己回去晚了之后父亲和哥哥的脸色该有多难看,而且靠谱的春红还不在自己身边。
心中只剩下两个大字:完了
心中担忧的常晚也不敢在慢慢欣赏景色了。感受到常晚发出的忧虑,唐征还有那里不明白,看来,将来的岳父和大舅哥不太好搞定啊。
本着将来要拐走人家堆金砌玉,如珠如宝养大的娇娇女儿,现在不能得罪狠了,唐征加快了回去的脚步。终于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赶回去了。
两人在马厩里告别。
常晚在唐征的搀扶下下了马,就看到春红还尽心尽力等在马厩,顿时心里有了底。她对牵着马儿的唐征说道:“今日多谢王爷,改天有机会再感谢您”
常晚看了有些急了的春红一眼,也急急说道:“王爷,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见”
唐征一手拉着绳子,一手摸着马头,在昏暗的月光下笑得极其温柔:“好,下次见”
常晚提着裙摆向春红跑过去,等了许久的春红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倒是常晚很不好意思。
春红忠心耿耿,对常晚就像对自家亲妹,常晚也无法不将春红当做姐姐看待。此刻常晚让春红等了这么久,心中着实愧疚。
“春红,让你久等了”
“不碍事的,小姐,玩的还开心吗?”
春红奉命看着常晚,可是常晚一个人跑出去这么久,她一开口问的却是常晚开不开心。与上辈子一模一样,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看她一个贵女到了这种地步,只有春红和常妈妈一直在关心她是否开心。
常晚险些落下泪,只怪这月色太让人回忆过去了。常晚吸了吸鼻子,开口说道:“开心,我们回去吧”
春红听到自家小姐话里的鼻音,无奈叹气,心里又疼又暖,这样的小姐谁会不疼,谁会不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