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离沅是那种低调而真有钱的主,财神爷可不能随便就这么放过,便立刻慌了神,忙扶住离沅的双肩,“奴家,奴家去问问!”
话一说完,女子便风风火火出了门并将大门“碰”得关上,离沅一人独坐雅间中,耳朵被关门的声音震得有些发疼,她低头揉了揉,正准备拿起瓷杯给自己添一杯茶水时,门外就又响起了方才那女子的声音:“公子,人来了!”
离沅一惊,手上倒水动作一滞:“还真有?”
“公子,人来了。”
雅间房门被推开,仍旧是那个长脸红衣女子没错,可她并未迈脚踏入房门,而是退了几步,一白衣卓绝的男子进了房门。
那男子一袭白衣,三千青丝束于脑后,一把折扇“哗”一开,说不出来是风流还是贵气,但总归不是儒雅,他全身散发着凛然气质,可不就是方才擒住她而后虎口大开的男子么,不过离沅仍旧觉得那微抿的性感薄唇最为好看。
“公子们……你们,慢些聊,慢些聊啊!”离沅刚欣赏完男子的美色,正处于呆滞状态,红衣女子看两人气氛不错,不怀好意嘿嘿笑着将房门闭上。
红衣女子刚一转身,就见一张层层皱纹曲折,还满是好奇之色的老鸨凑上前来,眉梢高挑低声问道:“嗳,他俩咋样?”
“可好了,妈妈,两人一见面就对上眼儿了!”红衣女子捂嘴随着老鸨低笑,“诶,咱们如意阁确实没有男子呀,刚刚那位公子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也巧,刚刚那位公子一进门,就说要找一位男子,我转念想来就觉得还不如将两人凑一块儿,这不,刚好!”老鸨轻拍一下红衣女子的肩头,仿若是看见了正闪闪泛光的银两,笑的一颗金牙露出。
门内
“这位公子,您这是上赶着给钱来了?”离沅给面前支着脸侧,坐姿不端的慕南桀倒茶。
慕南桀接过茶水,淡淡一笑:”你这么多年来,每到乞巧节都要偷跑出来,这回好容易没被巡抚府的家丁们捉住,我以为你会去哪里,原来是来了这种地方。”
“这个地方不好吗?”离沅学着他的姿势,也是支着下颏,两腿随意摆放两侧,坐姿不端,她伸手在桌子上四处指了指,“你看这满桌的珍馐,菜品样式繁多,看着就馋人的紧,且又有上好茶水相赠,我觉得啊这里是我在整个乞巧节上见到的最好的处所。”
说完离沅便拾起筷子,将各色菜品往嘴里送,眨眼的功夫,她嘴里就被塞满,接着含混不清道:“你是怎得知晓,我每年乞巧节都会偷跑出来,又被人抓了回去,爹爹告诉你的?”
慕南桀见离沅学着他的姿势,一副随意不雅的行径,皱了皱眉将身子回正,轻咳一声道:“虞家有一长女,十有五六,样貌清丽绝俗,容色照人,身形婀娜,且才学不浅,琴棋书画舞养养在行,是钱塘州数一数二的名女,权贵家族前来提亲之人踏破门槛,民间多有传闻,哪怕你爹爹不曾开口,我也能够知晓一些有关于你的事迹。”
“低调,低调。”离沅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远没有这男人口中说的这么优秀神奇,说样貌也就只能是一般,说才学四书五经之类她背的磕巴,说琴棋书画她能将狗画成人,将人画成狗,她还不曾知晓民间将她说的如此传奇。
“我瞧你也不像是个傻的,怎么就劲说些胡话呢。”离沅顿了顿,“还有啊,你姓甚名谁?”
“我叫慕南桀。”慕南桀抿了抿杯沿,轻啧一声,嗤得笑了:“你都既在此见到了我,还觉得我说的是胡话?”
慕南桀?怎么这么耳熟。
“既是如此,那你为何无顾要给我如此多银两?先说好,我可是无功不受禄。”离沅眨巴眼睛,又将一筷子肉片塞入朱唇之中。
慕南桀起身,悠悠转到离沅身前,手撑桌上,倏地俯身下去,轻声道:“嫁给本王。”
“这一万两白银是给你的聘礼,此外再加上良田百亩,宝马百匹,商铺十家,家丁百人,你觉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