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收到慕南桀的独宠,恐怕像淳嫔娘娘那种忠于南越王室的间谍都是未曾料想到的,时间一长发觉离沅并没有一丝半点为南越行动的迹象,在她们心中许是以为离沅恃宠而骄忘了本心,如若不能为己所用,杀之为快。
所以这段时日以来,淳嫔娘娘也一直未曾放过离沅。
离沅将思绪整理一番,正想开口与妲己将自己方才所毫分缕析的种种告知与她,便听见来自外界女人的微弱娇喘之声。
那声音急促轻微,时而不时的调高声调,魅人心魂的鼻口气息从娇声中呼出,如在云端之上轻捷地舞蹈翻转,转而拂琵琶弹古琴奏出的古乐婉转悠长,让人听了顿时面红耳赤,那一春光画面勾勒出一丝半点,不免浮想联翩。
“她,他们在干嘛?!”离沅惊呼,耳根子都在发烫,五指并拢无意识屈握成拳有些发抖。
妲己的心肝也是随着声音颤了又颤,忙着踱步靠近离沅身侧,一手搭在其肩上,低声道:“难不成,那人比姐姐你捷足先登了?”
“什么捷足先登!”离沅嗔怪,在妲己的细手之上拍了拍。
她无奈叹了口气,这气一呼出全身都有些发软:“既是君王本就多情,何况淳嫔也是慕南桀的妃子,全然情理之中,却是我意料之外,两人此刻了为何会还有这种心思……”
“我现在倒是在懊恼,自己是不是该克服心里的那道坎儿,有所行动了,总不能老让姐姐你维持着那畜生模样。”
“姐姐……”
妲己又恢复了起先那张愁云惨淡的脸,她开始担心的就是现在这般,她也看不清离沅内心抵是真不在乎还是揣着淡漠掩盖内心心酸的层层浓雾。
不过,两人适才反应过来,原先让人苏到骨子里的声声娇喘再也听不见,与之替代的是铁质器具摩擦,以及木质物什不断碰撞的声响。
这,这两人玩的也太猛了吧!
这才是真的翻云覆雨,共赴巫山,连铁具都给用上了!是不是房间各处都试了个遍,才有如此大的动静——
离沅思索半晌,她不记得从前慕南桀做事时喜爱这种刺激玩意儿啊,难不成做皇帝时间久了,压力忒大,心里都变态些了?
原本还有许些懊意想蒙眼拼一拼的离沅,一时间心里又开始不住的打鼓。
妲己听见这骇人动静,被这般大阵仗唬的也是懵了懵,见离沅脸色一变再变,赤橙青紫五花八门,以为她是心里苦闷难熬,连忙准备伸手捂住离沅双耳。
谁曾想,这刚从袖中探出一手,还没碰到离沅半分,就见她痛苦万分开始高声呻吟起来,身子瞬时间瘫软,小脸紫涨,满头的热汗顺着脸庞如小蛇般拖着长尾而下。
离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妲己一时手足无措,慌了阵脚。而离沅的呻吟直到她一口鲜血喷出,如雾小珠撒到妲己的脖颈与衣襟之上,终是两眼一翻没了意识。
眼瞧着离沅的身形慢慢淡却开始变得透明,融到这梦境的白色虚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