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夫和刘元修硬生生被他喂了大口狗粮,尴尬的连告别也没说,往另外一个方向出府去了。
我无语极了,还没同刘元修说好,约着他祖母何时去夏府聚一聚,就被周槐之霸道的抱回了朝曦院,我还没生气,又被他用力的扔在了床上。
“干嘛呀?你莫不是小气的连刘元修的醋也吃吧?”我揉着吃疼的股说道,
“你呀,就是欠收拾。倒笑话我吃醋!”
我从床上梭下去,走到他面前,左右看他的脸,“吃醋就吃醋嘛,哪里是笑话你?我以前可是经常吃,你也不是没顾及过我,同别人卿卿我我的更过分。再者说了,刘元修是隔壁邻居哥哥,隔着院墙长大的,我与他聊个家常,再正常不过了。”
他不置可否的要推我远些,在他伸出手时,我先一步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头在他胸前蹭啊蹭,“可不许再生闷气,又同我打十天半月的冷战。咱有事说事,没事说理。连这点子小事都要闹,你糟不糟心?”
“你是说我无理取闹?”他的语气更沉怒了,
我无奈的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很正经严肃的道:“没有啊!你没瞧见我是在讨乖哄你吗?夫君,消消气,我与刘元修半点子男女关系都没有。”
“哼,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我的面,你两次轻薄了别人,还叫没关系?他祖母和他可都动了要娶你过门的心思。若不看在你是救人,本公子不仅要断了你的手,连你的牙都要拔了。”
这人好生无理取闹了。
“你都晓得是救人,当时也没计较,现在没完没了的,是想做什么嘛?”
“你还不晓得错?还这般理直气壮?”
我被他推的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停下,看他一副气焰旺盛的,本来也有火气,但想想最近发生太多事,他心里肯定苦闷,没个宣泄的地方,便吸了好几口气忍住,转身上了床,把褥子盖住头。
不管他如何闹,随他去就是。
夜幕降临之前,孔嬷嬷的遗体被抬出世安府,在外边装的棺殓。她即便是前太后的一等贴身女官,但终归入了世安府成为奴仆,所以是不能发讣告办葬礼,就算要办也得送出世安府才行。
一个奴仆能在小主子的院里咽气,谁家都没这种规矩。虽然情份在,但多少会让小孩受惊不敢再住下。而周槐之身为皇子,天下至尊的父母健在,如果挂白绸、摆灵堂……于礼法都是不合。小毅闹着要出府去送葬哭灵,也硬生生的拦住了。
办理完孔嬷嬷的丧葬后事,世安府恢复了从前的平静。
东边的美人们甚至连去后花园嬉笑打闹的心情也不再,似乎那次太子的态度让她们有了些深刻的认知。太子这几夜都来了,但没正经睡过一觉,不是去堵细月,就是去调戏其她康园里的丫鬟。
细月愁眉苦脸的同满月在屋外抱怨,“满月姐姐,我该怎么办?真叫人难堪至极了!”
满月叹气,“公子和夫人都没法子,忍一忍吧,忍过一段时日就好了。你可千万莫要听殿下的花言巧语,给他骗了心去。”
“瞧瞧你说的,连你都如此想,其她人更别说。你不晓得方才玉兰怎么骂我,竟说我人老珠黄的年纪,还不住的sa弄。我真是气的……以前可从未有过的,她们必是受了胡美人指示故意找我碴。”
“以后夜里有事,你不要出朝曦院了,让我去,殿下耐受不住我这清冷无视。”
细月颓丧的轻轻应了声。
我看了眼慵懒如猫躺在美人榻上浅睡的男人,他真是充耳不闻呀!
深夜,有贼人到康园里翻箱倒柜,守夜的凌月手臂被砍了一刀,好在有惊无险的没出人命。未免惊慌,没对别的院里宣扬。
气氛凝重了好几天,我硬拽着小家伙又进了厨房做菜。
“小毅,你的菜洗好了没有?我的锅都要烧干了,快点,做点儿事磨磨蹭蹭,像个小妹妹。”
大炒锅里已经升腾起了青烟。
可小毅充耳不闻,还是挽着袖子慢吞吞将盆里的叶子一片一片的洗。
本来他洗的随意要下锅了,乍眼一瞧发现里头有条绿色肉虫子后,又丢进水盆重新洗,非得捉干净虫卵再炒。
同他爹一样龟毛爱干净!
灶头的火柴又不像液化气一样关小,是不能撤的,所以火越烧越旺,锅底都红了。
“呀,还有虫了,夏颖!”
我气呼呼的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盆,用锅铲勺了一铲猪油,把菜滤干了水丢进锅里,“啪啪啪”的发出噼啪油炸声。
小毅也气鼓鼓,“我不吃这个菜了。”
“说了菜虫子能吃的,有高蛋白,吃了也没关系。这也不干净、那也不干净,你干脆吃空气得了。哦,空气也不能吃,你去用显微放大镜瞧瞧去,全是密密麻麻的灰尘和微生物、细菌,怎么没毒死你?胆小鬼!”
“哼,你才是胆小鬼,不理你了!”
小毅刚跑出去,米管家心疼极了,拿出巾帕一遍又一遍给他擦手,还张嘴对着他的小手哈气,“小少爷,冷不冷?那水也太凉了,怎能学着做厨子的事呢?”
这缺心眼的老头儿真是气人,事事都与我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