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宋国错失一个良机,却无能为力。
如果她今日急匆匆地向李暝天将军表露忠心,效果反倒适得其反。
错失一个良机买得了一个信任的话,她栾惊鹊凭借恩师的教诲,仍有信心将敌人驱赶。
“有人,”南宫粼忽然轻语。
对于南宫粼莫名其妙的话,栾惊鹊一个思索,“明白了。”
有人在跟踪他们,不出所料应当是李暝天将军的眼线。回去之后,两人行踪正常,唯独不谈论军中之事。
“还跟着,更靠近了。”南宫粼轻声在栾惊鹊耳畔说道,提醒她注意自己的举止,不可被发现了真实身份。
“好烦,”栾惊鹊一个皱眉,心里感到烦闷,“得想个办法。”
黎嵩在远处见到两人低语,想更加靠近去聆听清楚。
但他没有接近几步之遥,便看见栾惊鹊手一勾,勾搭住了南宫粼的肩膀,她嘴角一扬,眼神爱意浓浓,对南宫粼问道:
“等下一起去河边沐濯吗?”
南宫粼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眼瞳里就呈现出栾惊鹊妩媚多姿的形态。
吹弹可破的脸颊离他不到一尺,嗯…他还是头一回与女子这般接近。
他现在整个人如同炉灶,脸是烧得又烫又红,头顶已然是冒着缕缕浓烟,又惊、又羞、又有点…欣喜。
黎嵩听得一清二楚,他原本想越过瓦楞,不料竟然失手,也许准确来说是失脚,掉入了葳蕤的苍天大树之中,他又一个急忙的反应,迅速离开此处。
仓促之间满脑子想的都是:绝不能让这两人发现了他。
栾惊鹊听到一些声响,眼睛直勾勾地寻觅声音的来处,她低声问:“走了吗?”
但许久还没得到南宫粼的回答,她回过神,才发现南宫粼的脸已经可以与猴子屁股媲红了,并且自己的手还搭在南宫粼的肩上。
栾惊鹊迅速把手缩了回去,低眉垂眼:“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走了,”南宫粼不敢直视栾惊鹊的双眼,故意抬头望着天边,意外感到,今天的天气甚好,人的心情也随之感到轻快。
“你们……竟然!”独眼人稚嫩的声色忽而传到他们的耳中。
有人?谁?!栾惊鹊内心惶恐不安。
栾惊鹊木雕泥塑般望着一步步靠近他们的独眼人,待他就在她跟前时,栾惊鹊欲哭无泪问:“请问我还可以解释吗?”
“解释什么呀!我都看见了,”独眼人捧腹大笑,笑声朗朗,清澈又透明,他调侃道:
“还说你们没有奸情。”
“不是,我不是真的想跟南宫兄一块去河边的,你不要乱想……”栾惊鹊说什么也要为自己辩解,不然这清白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啊?你们待会要去鸳鸯戏水了吗?”独眼人瞬间顿悟,赶忙转身离开:“我不打搅你们了。”
“回来!!”
栾惊鹊立即过去追赶独眼人,等下他这嘴要是传到了黄牛耳边,那她的清誉一扫而尽。
在栾惊鹊的威胁之下,独眼人才发誓不能将此事说给第二个人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不久之后黄牛却知道了这件事。
深夜,李暝天将军正点灯翻阅一些书卷,四处寂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