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惊鹊虽然一时想不通一个所以然,但也好歹算是逃过了一次危机,也便松了口气,很快她与南宫粼就被李暝天将军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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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以为自己已经处在安全地带,本帅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人被他人任意摆弄,你们说一个可以不必死的理由。”
李暝天将军定眼望着跪在他身旁的两个人,语气里透露出他本人狠戾的面目。
栾惊鹊汗涔涔的背后一凉,她虽心乱如麻但语气依然平稳如水面:“留我,必有用处。”
“就凭你那一双手吗?”李暝天讥讽。
“除了这双会酿酒的手,或许小人还能为将军排忧解虑。”栾惊鹊额头一颗豆子般大小的汗珠滴在了她的衣襟,周围忽然就湿了一小片。
“本帅有什么忧、又有什么虑?”
“回将军的话,”栾惊鹊咬了咬牙,鼓足勇气之后:“将军勇猛无比,本就冲着打胜战而需要做出一切的筹划,这便是将军的忧与虑。”
宋国主要的兵马粮饷都在平阳都,平阳都的两万兵马就基本是宋国的主力,而敌方带来的兵马是六万余人。
敌强我弱这种差距足以让李暝天将军整日愁眉苦脸,或许这也是李暝天将军整日酒下咽喉的原因。
原本这一些话不应该是她们小小的侍卫所得知,现在它是否能够为栾惊鹊绝地而后生,全凭天意。
“你们如何得知的情报?”不料李暝天将军铁青着一张脸,问道。
这个恰好就是刚刚他们需要被斩杀的缘由,他们不应该知道这些军密。
一旦军机泄露,军心大乱,我方志气孱弱。一旦走漏到敌人耳边,敌方志气高涨,这场战必败无疑。
“两天前,小的…”南宫粼刚想说出实情,不料被栾惊鹊抢了话:“将军梦呓而来。”
“梦话?”李暝天将军半信半疑。
“将军可有梦游的习惯?”栾惊鹊抓住李暝天将军的一个陋习,试图用这个理由说服李将军:
“前几天小人站岗时看见将军闭着眼睛离去,因为不放心便与南宫粼跟了上去,因此罪不应当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李暝天将军哂笑,让栾惊鹊判断不出他是否相信她的话,栾惊鹊只觉心里发麻。
“你又如何替我分忧?”李将军亲切笑了笑。
“如果小人没有料错的话,今日李将军接下主君密诏前往轩楼,为的是敌人兵临之际而发起的紧急谈话。”
栾惊鹊语速不快不慢,看似胸有成竹。
“是,”李暝天将军应了声,没料到跪下的这个人脑子还挺机灵的。
栾惊鹊继续说道:
“敌方虽兵马多但粮饷不足,他最迫切之事是尽快到达平阳都,尽快发起战争夺得胜利;
而离平阳都最近的关中小道道路险隘,期间必经望眼谷;
两侧为山峦,中间是谷,四周森林遍布,如果在此处设下伏兵,可以折去敌人四五成的兵马。”
之所以是四五成,因为虢誉公带来的兵马有许多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