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的事一个晚上肯定是谈不拢的，陈歌也不是什么愣头青，说了句再考虑考虑就告别覃安平离开了。

陈歌离开后不久，节目组导演庄汝走进了会议室。

“谈得怎么样？”他问。

“陈歌比我想象的要油滑，谈得不是很顺利。”

覃安平低头看着手里的合同，摇了摇头。

“他这人是有些心思的，说他‘老奸巨猾’也不为过，”庄汝不觉得奇怪，笑道：“你们荣成要签下他，多少还是得给出些诚意来。”

“嗯，我会向公司汇报的，”覃安平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老庄，你觉得陈歌他的潜力怎么样？”

“你应该听过了他的那首《哥只是个传说》吧？”

“听过。”

“诶，那你就应该明白这个世界是有天才的。”

“天才吗？”

覃安平见过了太多昙花一现的天才，世界不缺天才，他也向来也对“天才”二字嗤之以鼻。

更何况再天才的天才，也只是荣成娱乐赚钱的工具，天才在资本之下一无是处。

·····

“你睡了么？”

到家后，陈歌给林霜月发了短信。

她很快回了短信。

陈歌见到她时，她正穿着一身睡裙，低头处理着桌上的文件。

“有什么事？”她头也没抬地问。

“今天荣成娱乐的经理找了我，他们公司想签下我，这是初版的签约合同。”

陈歌想听听林霜月的意见。

“我看看。”林霜月接过合同。

房间里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陈歌趁着她浏览合同的功夫，翻了翻她桌上的文件。

“B站创作激励计划。”

“有关巴拉巴拉内部部门岗位的调整。”

陈歌正翻着文件，林霜月放下了手里的合同，摇摇头：

“这合同不能签。”

“荣成真是把我当成屁都不懂的小孩子呢！”

陈歌叹了口气，就连他都能看出这份合同存在不少问题，林霜月会看不来吗？

他一把把合同撕成粉碎。

“陈歌，我不建议你与荣成娱乐或者其他任何的经济公司签约，哪怕他们开出的条件再优渥，”林霜月建议道：“首先，叔叔肯定反对你混娱乐圈，其次，你与B站是有合约在先的。”

和B站的合约与和经济公司的合约必然是会有冲突的。

好比陈歌以后发布一部新作品，b站要版权，经济公司也要版权，那这作品的版权到底归属于谁呢？

最终，受伤的肯定是夹在两者之间的陈歌。

“我知道了。”陈歌点点头。

“陈歌，你也不要一口回绝，尽量与荣成娱乐拖延时间吧，能拖一天是一天。”

“嗯，我明白。”

总之，《唯我做主》第三季的总冠军他是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