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点头,这五方势力分别是韩馥、冀州本土势力、袁绍、鞠义以及黑山贼。
这五方势力错综复杂,韩馥本来以冀州牧的身份统领冀州本土势力,实力最强,只是他欲要让出冀州牧的位置,这也使得冀州本土势力与他割裂,一分为二,沮授派遣使者劝说鞠义就是最好的证明。
袁绍自不必说,他本意欲接收冀州牧的职位,不过此刻被横插一脚,想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难以如愿。鞠义自成一军,本可以置身事外,不过他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高览打完仗,直接回了鞠义大营,不管他身上有没有印绶,他是脱不了身了。
而黑山贼,无论是谁,一旦坐稳了冀州牧的位置,腾出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铲平黑山,所以,他是最希望冀州乱的人。
至于自己,小猫三两只,只要手中没有印绶,是不会被在意的存在。
郭嘉接着道:“只是,潘公不觉得遗漏了谁么?”
站在一旁的田丰与审配一阵了然。
田丰更是抚须,心中得意到:“这一把,某没有赌错,既给主公赢来了收服郭嘉的机会,又补全了此策。”
潘凤也一阵恍然:“漏下了一个很关键的人,他也对冀州虎视眈眈,他叫————公孙瓒!”
郭嘉拍掌:“大善!”
如此,潘凤自然就知道郭嘉当初要留下这枚印绶的真正用意,大家都在水里游泳,凭什么你公孙瓒插着手在河边看戏?一起下来才是正理。
潘凤问道:“只是,公孙瓒会收下它么?”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潘凤是公孙瓒,他未必肯接。
郭嘉肯定的答道:“会的。他不是韩馥,他有野心,只要有野心,就会接手。”
随后,他又举例道:“某听闻,虎牢关一战,长沙太守孙坚无意间捡了玉玺,火速回了长沙。途中,还与荆州刘表起了冲突,死伤惨重。”
这一段,他在后世的书中读到过。
汉末不比后世,在这里,更加看重“名正言顺”四个字。
孙坚有野心,想当皇帝,这枚传国玉玺就是为他正名的最好的东西,所以,他才义无反顾的守着玉玺不肯松手。
这枚印绶也是一样,虽然分量没有玉玺这么重,也代表着一州的最大权利。
当然,前提是打跑环伺的群狼。
想通了此结,如今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了,派谁去送这枚印绶?
潘凤是肯定不能去的,田丰脸上打了他潘凤的记号,也要置身事外,审配也是同理。
除了这二人,派其他人去,潘凤也不放心,倒不是担心忠诚问题,实在是这也是一个技术活,一般人恐难以胜任。
郭嘉显然也是看到了潘凤的窘态,开口道:“如此,闲着也是闲着,某就替潘公跑上一趟,也算是抵了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房钱。”
潘凤闻言大喜,郭嘉这句话,除了愿意替潘凤跑一次腿的字面意思外,还夹杂着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他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潘凤拱手:“那就有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