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萝懒得跟这臭道士计较,她抬眼看见路旁有户人家,正要过去跟人讨碗水喝,却见远处的柳树枝无风颤动。她当即察觉出异样,踪绝顺着那个方向探去,只听到一声利器入肉的声响,女子隐忍的轻呼进到灵萝耳中。
“聂采彩,你还要跑到哪儿去?快把雷云鞭法和聂家多年来搜刮的秘籍交出来!”一个声音义正言辞道。
红衣女子转身想要逃,却被人用匕首刺透右手钉在原地。女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由于疼痛,声音也有些尖细:“你们这些人,以前哪个不是排队阿谀聂家?现在聂家没落,一个个都冒出头来想要掠夺聂家的武功秘籍。告诉你们,我聂采彩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一个长相丑陋的女子走到聂采彩身前,弯腰抚摸着她的脸啧啧道:“你该不会还指望你那个阴险的哥哥带人来救你吧?哈哈,他要真拿你当回事,刚才就不会骑走你的马扔下你独自逃命了。劝你还是识相点,不然这漂亮脸蛋,可就……”她鲜红的丹蔻几乎就要嵌入聂采彩的脸。
“慢着,贼婆娘,这么漂亮的脸蛋毁了是不是太可惜了。”一位长着酒糟鼻面向粗陋的汉子说道。
那女子一双脸因嫉妒变得更加扭曲,她恨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昨天还叫人家小甜甜,今天就叫我贼婆娘。好不容易那狐媚子死了,你这双贼眼又盯上这丫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行了,都给我闭嘴,”光头僧人道,“还没问出什么呢,自己人先内讧起来。我们二十七怪今天死的人还少吗?”
僧人是正经寺庙出来的,众人都为他马首是瞻,闻言立刻闭上了嘴。只是眼睛仍旧凶狠地瞪着对方。
聂采彩冷哼道:“要杀便杀,哪儿那么多废话。今天你们要是杀不死我,等我缓过来定要把你们二十七怪卸成八十一块!”
胳膊被鞭子险些抽断的黄袍老道说道:“先剁了这丫头的手脚,看她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在场的二十来个人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闻言也没有异议。手持大铡刀从前是给刑场当刽子手的大汉站出一步,正将聂采彩的胳膊放在刀架上,突然感到周遭气机凝滞,无形中似乎有什么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位身着黄衫的少女姗姗走来,她年龄尚稚,却已然出落得面容娇美,有几分绝丽。这些三流门派出来的人,许多人终其一生连高手境的门槛都摸不到,更别提见到宗师境的人了。他们甚至不知此时是受到了威压,只当是面前少女用了什么邪术,让他们五脏六腑翻搅。
聂采彩浑身是伤,见到灵萝后更是脸色苍白道:“是你。你是来杀我的?”
为首的僧人已经被压迫得直不起腰来,跪在地上大口吐血。他还算有几分眼力见,见到她们认识,连忙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无缘无故出手伤人?”
灵萝淡淡道:“雁灵山,灵萝。”
她初下山时,人们听到这一声自报家门后大多一副鄙夷神态,不入流门派出来的不入流弟子,连回礼一声都懒得回礼。如今这个名字可谓如雷贯耳,这些人神色纷纷大变。僧人不确定的问了声:“可是那位诛杀聂万杰的女侠,灵萝?”
灵萝点头,道:“聂万杰虽然罪大恶极,但聂采彩并未做过恶事,几位又何必做事如此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