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臻风尘仆仆的进了苏韫笙所住的帐篷,帐内暖和,他一眼便望见床上熟睡之人。
站在炭盆前将身上的寒气烤走他才往床边走去,落座床边,盯着苏韫笙熟睡的面容,他只觉心中欢喜,坐在一旁傻乐。
给她捻了捻被褥,见她面上不正常酡红,他一探才知晓,原来她是发热了!
刚进来坐下没多久的他又急匆出去寻秦蓁。
夜里因为苏韫笙起热一事,相关人员忙得一阵慌乱,又是给苏韫笙看病又是灌药,直到后半夜她烧退下后沈易臻绷紧的神经才松懈。
面对刚吵了一架的秦蓁,他心中除了感谢还是感谢,张嘴欲同秦蓁道谢时,秦蓁倒是傲娇的哼了哼两声,拿着自己的药箱走人了,一个眼神都不再给沈易臻,反倒是一直陪在一旁的楚洵愧疚得很。
“都怪我,如若今日我能多加留意她,她也不会一个人烧得这么久。”是他粗心大意了,竟是以为沈易臻在陪着她,所以一直忙碌别的事没按时间来看她。
“这又怎能怪你,是我大意了。”沈易臻拍了拍楚洵的肩膀,“你先下去歇息,我陪着她,这段日子谢谢你陪着她。”
楚洵听沈易臻这话后意识到自己当和事老的任务结束了,扫了眼床上昏睡的苏韫笙,又认真看了看沈易臻。
“好好待她!”落下这话,楚洵才离开。
打发走楚洵,沈易臻来到床边,抬手轻抚上苏韫笙发白的小脸,鼻尖缠绕的是浓烈药香。
沈易臻不喜这药味,更不喜这药味出现在苏韫笙身上。
附身怜惜吻了吻她眉宇,心中祈求。
我的姑娘,别在生病了,快些好起来吧!
夜长漫,帐外风雪无情刮着,蜡烛摇曳。
苏韫笙从疲倦中醒来时已四更天,浑身发虚得厉害,当看到床侧多出一人时,她稍愣了一下。
侧首看着男人面容,只见他眼下青黑,眉宇间褶子就连睡时都未曾松开过。
睡觉都不忘怎么害人!
苏韫笙心里将沈易臻往最坏处想,但是指尖抬起却抚上他眉宇,认真的细量他模样。
她感觉好久没见到他了,心中压抑的思念如开了的匣子。
“醒了。”
就在苏韫笙正研究他鼻梁怎生得如此好看时,熟睡的他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她如被抓到做了坏事的孩子般,缩回手,正欲翻身背对他,谁料发梢被重重扯了一下,头皮一阵发麻,此时被下的他双手缠上她腰间,止住她要继续翻身的举动。
沈易臻睁开假寐的双眼,含笑的看着她面上的薄红,撑起上半身,找到两人纠缠在一块的头发,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我们这样子算不算同床共枕的新婚小夫妻?”
“算你的头,谁允许你上来的!”苏韫笙微恼,气他装睡,更气自己被他抓到了小辫子,抓过两人纠缠在一块的发梢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