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南葵定情凝视那柄不见其影的飞来横刀,不禁心头一震,此刀不见其影,可见其速度之快,已不能仅凭肉眼寻踪了,怎么办..
此时霁南葵所处的位置十分尴尬,脱离了马车木板的庇护,周围没有咱可避身之处,无措的四扫一周,仿佛置身汪洋大海的一只孤帆,无助而又惊慌失措。
若是以前,她还暂且能用灵力汇神,搜寻那柄刀的位置,可如今灵力尚被封存,仅凭肉身凡耳又怎能定位汇聚灵力附以速增幅的飞刀?
正当她凝神紧咬舌尖,逼自己想出应对之策时,一柄剑横飞而过,锵的一声,两柄铁器相击之声,再一看方才那柄飞刀已然被打落至一旁,一柄纯银长剑一头直插在碎石之中,立在霁南葵眼前。
霁南葵眉目一顿,循声望去。马车上一角袍衫浅露,那人折扇起帘,慢步下马,一袭墨色长衫融入夜黑之中,衣衫上金丝映着皎月之光柔光熠熠。
“哦?那本公子,来会会你。”瀛裳?霁南葵心头一震,难以置信的盯着身着墨色长衫,轻摇折扇立在马车边的瀛裳。
他..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灵力尚且封存,他又是如何辨得飞刀之位的?霁南葵双眸充满了疑惑,她不解。
可片刻后,她转眸定睛一看,便知晓究竟因何如此了。
面前那柄长剑的刀柄处,四颗灵珠熠熠夺目。
他看着不过方及弱冠,究竟是何等天赋,这般年岁就以修得四株士,看来我得加把劲了,霁南葵有些吃力的拔出地上那柄长剑:“瀛裳接好了。”
瀛裳旋身抬臂一把将长剑稳稳接落在手中,嘴角轻勾,随后目光凛然扫视向男子之处,嘴角一沉:“现身吧。”
玉笛轻起,布帘落尾卷起一角,一袭云绣冰蓝长衫没入黑夜,格外怔眼,那人面色冷得出奇,整个人散发着让人见了生寒的畏气。
“南安!”霁南葵一瞬抬眸,面露微喜,高声唤道。
只见那人方才冷厉面色忽转,抬眸与霁南葵相视一眼便垂眉俄尔偏首。
此时三人殊不知,已然陷身危险之中。
屋檐之上立着黑压压一片虚影,混入夜色,令人见了分不清是错觉还是什么。
“你们三,还太嫩了,时辰到了,上路吧。”男子嘴角一扬,不屑置之,与他而言三个嫩孩在他眼里,压根不足威胁,方才所展露的手脚不过是些花拳绣腿,懒得理会。
只见方才房檐之上的虚影速晃,不过一瞬,便将三人连带马车给包了个水泄不通。
“我三人究竟何时得罪了公子您,可解?”霁南葵拉开长弓,背贴司南安与瀛裳,高声问道。
“呵,何时?你问我何时?你们可曾问过我三弟何时?恐怕我那可怜的三弟,还未开口便被你三人给害死了吧。”
男子嗤声一答,看着手里那柄微微生锈的飞刀,眉头紧锁,强压怒火,全然不顾刀锋之利,攥紧飞刀任刀刃陷进掌心,血珠滚落一瞬没入碎石地。
“三..三弟?”霁南葵犹疑片刻,“你是说,那日害我三人陷入险境,死在房檐处的黑衣人?莫不是他先犯我三人,我们怎能杀他?”
“好一伶牙俐齿的丫头片子,依我看倒是空张有一副伶牙俐齿吧。”男子不屑噘嘴,瞥眼扫了眼她。
“杀他们,替三哥报仇!”高声一呼,黑衣人目露凶光,凝视着面前三人,仿佛一头猛兽匍匐蓄力凝视着待捕的弱兽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