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裳错愕扭头,紧盯着老人的双眼,似乎是在探求方才所言真实与否,可探了半天,也未曾摸索到一丝蛛丝马迹。
面前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虽说因年老长有一双三角眼,可依稀能透过那双澄清的眼,想象出老人年轻时的英姿,原以为到了这把年纪的人,双眸应是浑浊老陈的。
可面前这位老人似乎远没有他这岁数的老气陈秋,更多的却是一份坦然,似乎那双眼能将万物探究一清,什么掩饰在他面前也会荡然无存。
老人自然知晓面前这位看似纨绔的公子哥究竟在想些什么,不,应是在探寻着什么,似乎在等他开口解惑,只可惜老人深知,这石盘卜卦之术,能言长不言短,数百年流传下来的规矩,可不能在他这一脉给坏了规矩。
瀛裳迫切的想知道那三劫究竟是什么?又或是究竟应当如何渡?他急了,一把抓住老人的手,“老头,你就别卖关子,快告诉我,那三劫究竟为何劫?”
老人盯着面前的颗颗石子血线相连,欲言又止,随后长叹一声,似乎有所妥协:“老朽自然不能坏了规矩,恕老朽不能相言。”
随后老人转身离去,留得瀛裳在原地发愣,他剥茧抽丝品着老人方才所言的只字片语,似乎想要从中找出些什么,可是终究是白费功夫。
片刻后,老人不知从何寻来两条麻绳,他沉默不语,只是紧盯着手里两条相交的麻绳,踌躇一番,抬眸望向瀛裳:“你过来。”
瀛裳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
“你看,这两条纠缠相交的绳子,像什么?”老人意味深长问道,似乎在点拨着瀛裳。
瀛裳不解,看着面前两条再普通不过的麻绳,疑惑道:“蛇?”
老人摆了摆头,一字一顿似乎话里有话:“此绳便是你的命劫。”
“命劫?!”瀛裳更是不解了。
“这右绳为你,至于这左绳便不得而知了,你看看,究竟是这左绳纠缠着右绳不放,还是右绳纠缠左绳不放?”老人这次讲话道得更明了了些。
瀛裳俯身凑得更近了些:“两绳相交,未曾一绳纠缠另一绳不放,应是互相纠缠。”
瀛裳方才所说大概是正应了老人心中所想,这小子看来不至于愚笨至此,孺子可教。“嗯,没错,老朽所言至此,不可多言,剩下的看你造化了。”
瀛裳驻在原地愣了一愣,脑海里不断浮现方才老人所言时的情景,他沉思揣摩着。
霁南葵与司南安在一旁将方才所发生之事,看得是一清二楚,她抬眸望向瀛裳,还是头一回见瀛裳如此认真,那老人方才之言又为何意?
司南安沉思着,眉头微蹙着,他并未看向瀛裳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老人,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果真如我当初所想,定不是什么寻常之人,他的身上竟依稀透露着比父亲还要威严的感觉,那种感觉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虽老人表面是这幅不近人情甚至有些老顽童,可我能感到他藏着什么,又或是瞒着什么,究竟为何呢?
“老人家,可否能为我卜上一卦?”司南安跨步上前,他觉着光看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个究竟的,只有迎面出击,或许能掘出一丝老人身上的秘密。
这些日司南安也不是白忙活,平日了除了老人叮嘱的洒扫之事以及做饭,其余时间他都是盯着老人在拨弄他那几颗石子,似乎也揪出了一丝丝规律,只是他不懂,那些手法究竟又代表这何意。
只见老人家摆了摆手,这与司南安预期所想的有些背道而驰,原以为老人会为他卜上一卦,可谁知老人直接拒绝了他,究竟是老人不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