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女人,叫她老娘们儿有什么不对?”
“对,你的都有理,我争不过你。我阿玛在酥州有个故交前两病逝了,阿玛打发我南下去奔丧,酥州离李老头的两江总督衙门不远,我正好请他把窑子的匾额给你题了。”
高长安喜出望外:“上酥州?带我一个呗!我还从没去过江南呢,正好跟你一道去瞧瞧玩玩儿!”
“行啊!从京城到酥州两千多里地,长路漫漫的,咱俩一块去也好有个照应!”
……
从中辛家出来,高长安回家拿上爷爷送自己的在甲午年缴获泷泽涛的黄金手柄镶钻太刀,和大欢、吕平一起回了平古。
回到平古县城自己家时,已经黑了,泷泽直子正在西偏房花厅里把一支支晒干的梅花插进新买来的珐琅彩花瓶里。
高长安进门时,泷泽直子一眼便看见了他手里拿着的黄金手柄镶钻太刀,捧在手里原本要放到博古架的花瓶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七零八碎。
她跑到高长安面前,颤抖地接过太刀,不可思议地望着高长安:“主人,您从哪里找到的?”
高长安老早就准备好了辞:“是我这次去挤南府时,从总兵衙门高澄琏的卧房里偷来的。”
“爸爸……”泷泽直子的眼圈红了,继而眼泪落了下来,她痛苦地抚摸着太刀的刀柄、刀鞘,她把刀放在自己胸口痛哭着:“爸爸……!”
高长安紧紧抱住了她。
泷泽直子哭了一会儿后,高长安替她抹去了眼泪。
她深深地给高长安鞠了一躬:“谢谢主人为直子拿回了泷泽家族的信物!”
“不必谢我,我是丈夫,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
泷泽直子抽出太刀,望着寒光凛凛的刀刃,悲戚的目光中充满了憎恨:“我要用泷泽家族的刀亲手砍掉高澄琏的脑袋,杀了高澄琏的全家!”
高长安打了个寒噤:“直子,报仇这件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泷泽直子不解地望着高长安。
“总兵高澄琏手握上万兵马,他在挤南的总兵衙门内外有上百名士兵把手,而且他还有许多贴身侍卫。即使我把县衙里所有的衙役弟兄都带上,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高澄琏是堂堂正二品总兵,那些衙役弟兄也不敢杀他,因为行刺朝廷命官可是要凌迟的大罪。我倒是不在乎,因为我是你的丈夫,为了你,哪怕千刀万剐我也不在乎。”
高长安的一番话把泷泽直子感动得再次抱紧了他:“谢谢主人!”
“以我们两个目前的本事,根本就杀不死高澄琏,更别杀他全家了。所以从现在起,我们要苦练拳脚功夫,练得身轻如燕,出手如风,然后我们再去挤南府找高澄琏报仇。到时候我们要出其不意找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悄悄把高澄琏和他全家给杀死。那样就不会有人发现是我们行凶,报完仇以后,我们还可以回到家里来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直子听主饶!”
“吕大哥你进来!”高长安放开泷泽直子,向外面喊了声。
吕平应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