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才兄弟走后,里长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大厅里,眼眸闪烁不停,显然脑子里活泛得很。
去年因为百姓们都有了些余钱,经济得到改善,他的政绩也评了个优。
今年春季各村都上报很多百姓要开荒种地,他还甜丝丝的想着,如果今年也是优,来年他就申请调去县里做个小吏。虽然做小吏就是个芝麻小的官,但过两年他就可以拿钱去买一个主簿当当了,为此他还沾沾自喜了一阵子。
现在听到陈孝才又要开荒地,他的心更加活跃了。要知道立国以来,朝廷对开荒非常重视,就拿新开出的生地,三年后才收税就足以证明了。
心里想着,县令大人也有几个年头没有挪窝了,他肯定也是渴望有政绩的。
如果这个陈孝才能一次开出几百亩,或者更多的良田。县令就有了政绩能如愿调迁,那他是否也可以凭此坐上主簿的位置?
回去的路上,村长就问陈孝才,“老五,你给了里长那么多银钱,万一那块地方定不下来怎么办?一百五十两可不是不数目啊!”其实他看见陈孝才第二次掏钱的时候,就想阻止的。后又想到,若是因为他出言阻止事情没有办成,不是落人埋怨吗?想到这里就忍住了。
陈孝才苦笑道:“大哥,你仔细想想那里长说的话,那块地不是泽水镇的也许是真的,可他只表现会为难些,从没说过不能办下来,这是为什么?不就为了钱吗?所以放心吧!只要有钱就好办事。”
村长拍拍陈孝才的肩膀,感慨地说:“老五,看你这两年变化可真大,越来越精明了,看着精神头都不一样。若是几年前谁跟我说,你这憨小子有这般能耐,我绝不会相信的。”
陈孝才被人夸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哥,啥能耐不能耐的,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吗?这两年啊!也是被逼的,轩儿没找到那会,你也知道,家里到处借了一大笔钱。如果光靠我打家具赚的那点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还得完。也幸亏我家小燕有想法,先是卖蜂蜜,买了山头搞养殖场,之后买船、修路、开荒地,还在城里有了两个铺子,如今能有这一切,我以前想都不敢想。”
“就算被逼的,那也是你有本事能抓住机会,不知道有多少人,只在嘴上称能,要做事情时却是个怂货。现在这附近的三村六洞啊!有谁不知陈家五爷?你家有多少财产先不说。就说世轩小小年纪就中了童生,不知有多少人羡慕。要我说都是你会教孩子,小燕聪慧过人,小的几个看着也聪明伶俐,只这一样,就胜过许许多多的人了。”
自己被人夸,可能只会笑笑,那要是别人夸自己的孩子,那真是比什么都高兴。就像现在,陈孝才高兴的嘴都快裂到耳根了。
高兴归高兴,做人还是要低调点,陈孝才谦虚地道:“哪里有大哥说的那般好,几个孩子看着是有几分聪明,就是这主意大得很,有时候也是挺操心的。我看大哥家的孩子就很好,规规矩矩,看着就知道是懂事儿的。”
“唉!儿女都是债啊!我那几个看着懂事,也有操不完的心。”做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虽然心里都觉得自己孩子好,嘴上却都是有些嫌弃的。
虽然从里长那里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但燕妮听了陈孝才的讲述,心里也觉得一定能把开荒办下来,于是便着手开始准备起来。
那边地方久无人烟,必定有许多野生动物。虽然之前查看了没有什么猛兽,但为了工人们的安全,还是要雇猎人把山上山下都清一遍,确保不会有毒蛇猛兽能威胁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