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怎么卖?”
方任然来到店门口的小摊,看着地面上的各种墨画,开口向中年妇人询问。
“哒剋?”
妇人听着他的声音一愣,好像根本听不懂方任然是什么意思,同时也说出了两个方任然同不懂的音字。
放人然抬起头看向妇人,静止几秒,发现妇人没有闪躲之意,反而皱着眉嫌弃起来,口中说着一些方任然听不懂的话。
好像是在说,你要买东西就买,看着她干什么?
这妇人……不是柳芊芊?
她表现的真的是一点异样的瑕疵都没有,好像就是一个和方任然不认识的异世界妇女。
方任然笑了一下,用手指指了指妇人店内深处的一副画像,口中还是继续说着自己的语言:“能把那块木板拿给我看看吗?”
妇人回头看了一眼店里的木板,又皱着眉和方任然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方任然觉得她应该是在问他是不是要买那木板,因为她的话中有些疑问的语气。
“对,我是想买下。”方任然点点头。
他之所以一直在说话,就是在试探这个妇人到底是不是在装作听不懂。
看方任然点头,妇人立刻摇了摇头,口中说着本土话,也用手势和方任然示意,好像是在说那木板是不卖的。
方任然皱了眉,学着妇人之前说的那句话道:“哒剋?”
妇人一听他会说这边的话,立刻就高兴了起来,口中说着一些:“滴叮蜜,山呐瓦爱……”
方任然实在听不懂,只好也用手势交流,问对方那块木板为什么不能卖?
对方又是一阵滴叮瓦爱之类的话,但方任然却笑了。
这妇人装的可真像。
从开始到现在,她任何的表现都像个普普通通的小老板娘,在遇到一个语言不通的外地人时的样子。
但她好像忽略了一个重点问题,那就是他和木板上的人可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长了点唇边长了点胡渣罢了,这怎么能认不出来呢?
“那我还是买画吧。”
方任然说着,就在摊位上的画像上打量了起来,随后又看向身边的白栖,笑着开口道:“栖儿,你喜欢哪副画?”
白栖一愣,平时方任然都叫她小栖的,怎么突然来了个这么亲密的称呼?
随后她又忽然想起方任然之前和她说过,让她配合一下。
配合?
装夫妻,看看这妇人的反应?
原来是这意思!
这正合她意啊!
白栖内心嘿嘿一笑,直接伸手抱住方任然一只胳膊,笑道:“只要是老公喜欢的,那我都喜欢嘛。”
方任然内心一咬牙,让她配合,可没让她这么配合啊!
但方任然表面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继续看着地摊上的画,同时也更加着重的用灵魂力去窥探这妇人的一切表情及动作。
果然,他感知到了妇人眼中的一抹怒色。
白栖立刻加大力度,开口说道:“老公,背着嬅卿姐姐出来找我,是不是很刺激?在这边的世界,嬅卿姐姐肯定不知道我们在一起做了什么的。”
方任然懵了,这丫家伙是要把他塑造成一个负心汉的形象出现在柳芊芊面前?
而此时,中年妇人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当初她那么被慕嬅卿拿剑架在脖子上,也没见方任然后来去找过她。
她还真以为他就是个专情的好丈夫了。
但现在看来,当初他没找她,不过是因为不喜欢她罢了。
不然你看,他和白栖都能背着穆嬅卿出来偷情,而曾经唯独对她就不理不问,甚至连面都不愿见一次。
妇人随手一挥,地摊上的画卷全部消失,用地球的天疆话冷冷的开了口:“这里不欢迎二位,请回。”
白栖见此,就松开了抱着方任然胳膊的手,看着妇人笑道:“我还以为你还能再装一会呢。”
“你明知是我,还非要在我面前恶心我?”妇人冷冷道。
方任然见此,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放下了,他总算是确定柳芊芊的安全了。
“你怎么会来这么远的地方?”他开口问。
“与你无关。”
见柳芊芊的态度不是很友好,方任然就开口道:“那边很多人都非常担心你,我这次来找你,是想把你接回去的。”
妇人的脸色更冷:“怎么,是慕嬅卿的怜悯心泛滥了?那大可不必,我的生活过得很自在,让她把可怜我的心思赶紧收了吧!”
白栖赶忙道:“喂喂喂,班长,闹什么脾气嘛,嬅卿姐是真的挺担心你的,而且你的家人现在也都变了,已经不再像当年那样唯利是图,他们都挺想念你,你就回去吧。”
“闭嘴!”妇人怒道:“与你姐夫背地里干出那些苟且之事!你还有脸关心你姐姐?”
白栖有些尴尬,拍着方任然的肩膀说道:“我那刚刚不是演习嘛,你这么当真赶忙,再说了,这可是你先演我们的。再说了,我就算真干点见不得人的事,老方这家伙对我也没兴趣啊。”
妇人见自己误会了,但脸上依旧冰冷:“回去吧,别再来打扰我。”
方任然叹了口气:“看到你平安就好了,但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竹苑说这边距离渊愿界可是隔了两个宇宙。”
“你还把我当做是那个家族傀儡的废物吗?”
妇人言罢,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威压,将方任然之前散发出去的精神力直接给压了回去。
“你可以修炼了?”
见柳芊芊过得好,方任然心里还是挺欣慰的。
但同时他也很惊讶,因为失去了灵胚的柳芊芊,应该是无法修炼的才对,这句话可是竹苑说的,不可能有错。
“何止是能修炼,属于我的东西,我都已经拿回来了。”
妇人说完,她脸部的皮肤开始变得脱落,身体周围散发出紫色的气息。
当她脸部的皮肤完全脱落后,一张熟悉的脸就出现在了方任然的面前。
她的脸和当初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一点苍老的痕迹,非常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