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上次那个女孩子吧?”
那人喊了她一声,没有喊她的名字,缓步走到自己身后,声音甜美。
宋樵根本不需要想,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但是不知道江绪的女友,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除非,她见过自己。
她转身,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只不过那女人换了一身装扮,头发也扎起来,未施粉黛,穿着运动服,像是来跑步的。
这倒是常住的架势,连衣服都穿的这么家居。
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女人,非常轻的哼了一声,没什么表情,但也不友善。
这女孩这么看她,倒是让付清晚想到了一个词。
情敌相见。
她笑了笑,“看样子就是了。”
“你想怎么样?”宋樵轻轻皱了皱眉,难不成这女人还要来收拾她?
付清晚还是笑,声音不清不淡的,带着点喜色:“看看我未来弟媳长什么样啊。”
理所应当的表情,理所应当的口气。
宋樵心里一滞,嘴角抽了抽,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秘密,眼睛里的震惊藏不住。
“你是江绪姐姐?”
付清晚没答话,而是将话题扯到别处:“上去坐坐?”
看到宋樵迟疑的表情,她又补充:“江绪没在家。”
……
江绪家里比上次她来的时候整齐了不少,估计是付清晚收拾的。
屋里还多了几盆绿植,显得不再那么死气沉沉,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有名明亮的光照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
宋樵走到沙发旁坐下,有些拘谨的不知道做什么。
毕竟刚才还把人家当敌人,下一秒瞬间变成家长,生怕给这女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连腰都挺得笔直,心底一直在打着等会怎么说的草稿。
付清晚看到她这样,觉得有意思,笑道:“别那么紧张。”
这不说还好,一说更紧张了。
但她还是要在嘴上逞能:“谁紧张。”
“行行行,你不紧张。”付清晚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那这位未来弟媳,你叫什么?”
或许是她说的弟媳取悦了自己,宋樵没有跟她计较,乖巧的回答:“宋樵。”
“是河上架的那种桥吗?”付清晚问。
“是樵夫的樵。”宋樵极有耐心的回答,但是自己本身就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说起名字的来源总是会想到自己被抛弃的事情,心情就不是很好。
“那很好听啊,胡羯何多难,渔樵寄此生。”付清晚没看到她情绪的变化,自顾自的说起来:“下次你介绍自己,可以说是渔樵的樵。”
“村夜。”宋樵轻轻开口,“没人这么解读过我的名字。”
村夜是刚才付清晚说的那句诗的来源。
付清晚眉毛一挑,听江绪说她的文化程度接近文盲,没想到竟然这么偏的诗词都答得出来。
“肯定会有人欣赏你的啊。”付清晚轻声说,“你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