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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血儿,真是冰雪聪明呀。”对于血儿的问题,牧休砚好像一点都不感到奇怪,相反,好像还觉得这姑娘知道的太晚了一样,不过,看在她终于明白过来的份上,牧休砚还是不吝夸赞之词。  “那是自然。”很显然,对于牧休砚的夸赞,血儿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受之无愧。  对此,牧休砚低声一笑。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血儿的自恋,牧休砚一向都会满足她,只是,在表明心意后,自己还是想知道这姑娘有没有什么要对自己说的,毕竟,这可是感情的事呀,不能随便的。  “你真有眼光。”  “哈哈,那是自然。”等了半天,血儿就说出了那么一句话,不由得让牧休砚想起之前的对话,于是,用她刚才的话回她。  于是,关于表白的后续,到此被迫结束。  “你们......”没错,血儿的房门又被人推开了,只是,这一次,换了一个人,并且后面还跟了一批人。  这个换了的人就是御妖,至于后面跟的一批人自然就是胡穿、柔儿、柳落雪以及胥幸和一个长相很清丽的公子。  当然,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牧休砚一把将血儿给盖住了,于是,从外面看去,只能看见牧休砚的脸,至于血儿以及被子之下的情况,在场的围观群众只能依靠脑补。  柳落雪:这都多长时间了,唉,年轻人,就是不知道早睡早起的重要性,还有,刚才自己都跟御妖说了,不要来打扰血儿,你看,这下,尴尬了吧。  胡穿:自家女神终于开窍了呀,开心,虽然看不见脸,恩,可就是开心。  柔儿:暂时没有想法。  胥幸:暂时没有想法。  洛封:好害羞,怎么办。  御妖:失足少女怎么拯救,急求。  “出去。”对此,牧休砚很生气,表白什么的被打断就算了,关键是,床上的血儿只能自己看,至于这些人,哪凉快到哪呆着去。  从来没见过牧休砚这么生气过,一时间,在场的各位都被吼愣了,后来,还是御妖反应过来,把屋子里的人都给轰出去了,并且出去的时候顺便关上了门。  “唉!好好的觉,说没就没了。”本来血儿还不知道牧休砚为什么要捂上自己的耳朵,直到听到这位看似温柔的翩翩公子对着众人吼了一声,才知道,原来是怕声音太大,吓到或者吵到自己。  只是,这一大早的,好好的觉被他们两拨人全搅没了,血儿表示很失望,看着血儿被自己捂着耳朵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牧休砚只觉得真是可爱,于是乎,不受控制的想要亲她,不过,终究还是忍住了。  “牧休砚,你是不是想亲我?”好像是看出了牧休砚的挣扎,血儿抬头看着牧休砚说了这么一句,此时她的耳朵还被牧休砚捂着,小小的一只,更显可爱。  “血儿同意吗?”对于血儿的直接,牧休砚现在早已适应,因此,顺着她的话说。  “你还没洗漱。”很显然,牧休砚被嫌弃了。  “。。。。。。”  引诱失败。  俩人洗漱好出来的时候,看到门外整整齐齐的站了一排人,没错,就是刚才扰人清梦的那批人。  “说说吧。”一大早,小九探望自己的喜悦早已经让血儿被牧休砚拱了这件事给冲的一点不剩。  “恩,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牧休砚和血儿并肩而立。  “我眼瞎,什么也没看到。”御妖装作看不见的样子,逃避现实。  “现在看到了吗?”牧休砚觉得应该让这位少年好好看看,于是,揽住了血儿的腰。  “你你你,把手放开。”御妖这个时候倒是看见了。  “小妖怪。”突然,一直一言不发的血儿喊了一声御妖的名字。  “恩?”御妖一个激灵。  “穿儿说,吃胡萝卜对眼睛好。”  “......”果然,就知道这丫头没好话。  “哈哈哈哈哈”在场的各位。  刚才,在房内  “血儿,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俩人洗漱之后,坐在床上纯聊天。  “恩,说不清。”血儿实话实说。  “那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吗?”牧休砚再接再厉。  “当然。”血儿言辞肯定。  “什么区别?”牧休砚觉得自己终于见到了曙光。  “他们那些人,上不了我的床。”  “......”恩,这个,虽然是事实,可是听血儿这么说,还真是挺羞涩的。  “这样说吧,牧休砚,对你,我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是不反感,甚至很满意,我不知道之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仅有的记忆就是和小妖怪相处的这几年,所以,对于男女之情,我接触最多的就是青楼妓馆,不过,至于感情这些事儿,都是潇潇和穿儿教我的,她们说了很多,当然,我都没怎么记住,只隐隐约约记得一些,其中有一句好像是什么触手可及的东西,不要让它变得咫尺天涯,感情更是这样,属不属于自己,试一下才知道。”血儿这才正儿八经对着牧休砚解释。  “只是,牧休砚,我不知道感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尽管对你的心意我不排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别怕,所有你不知道的,我都会教你。”每一字,每一句,牧休砚都听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句不反感,甚至有些喜欢。  “可是你连书法都没教会。”血儿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书法老师。  “......”  “乖,相信我。”虽然这件事是真的,可是,牧休砚企图忽略。  “不敢相信。”血儿丝毫不给面子。  “......”  于是,俩人的关系就在谈话之间确定了下来,看起来有些仓促,可是仔细回忆一下,过程好像已经很缓慢了。  中午饭后,御妖就跟大家正式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这位九师弟,然后,大家也知道了这位洛封公子究竟是因为什么来找御妖。  原来两个月后,也就是六月十五,是木栖山新人掌门继任的日子,作为曾经木栖山的一员,当然,或者说,现在也是木栖山的一员,因为,虽然加入了止阁,但是,木栖山并没有把御妖给逐出山门,所以,这个掌门继任的大事儿,御妖还是有资格参加的。  “血儿姑娘,这是我小师叔让我交给你的。”说完后,洛封突然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小牌牌。  “这是什么?”接住之后,血儿看了一圈,问道。  “这是木栖山的通行令,按照惯例,掌门继任,只能本门弟子参加,不过,若是手持通行令,其他人也可参加。”木栖山的掌门继任,一向只能是本门弟子参加,至于所谓的通行令,整个木栖山只有三块,这三块,一个在御妖手上,一个在六师兄温盏手上,另外一个则在那位小师叔手上。  “你小师叔?”自己好像并不认识什么木栖山上的人,当然,如果不包括御妖这个脚踏两条船(止阁&木栖山)的人的话。  “在下的小师叔名叫折栖。”  “哦,原来是那位俊俏的少年郎呀。”想起来了,不过,这位少年郎是怎么透过那层其丑无比的面具知道自己的真实长相的,或者说,他是根据自己身边的牧休砚以及御妖判断出自己就是当时寻乐堂里的那个人的,啧啧,少年郎还挺聪明。  俊俏?少年郎?  御妖以及洛封表示,俊俏我们承认,但是少年郎,咳咳,32岁的小师叔,应该撑不起这三个字了吧。  木栖山上的小师叔,莫名打了一个喷嚏,想来,果然山上和平地不一样,高处不胜寒呀,还挺冷的。  “那我呢?”听到血儿说别的男人是什么“俊俏的少年郎”,作为正房的牧休砚表示自己吃醋了,想要求关注。  “你呀,自然是我心中最美的白月光了。”对着自己面前的的这张俊脸儿,血儿将胡穿交给自己的话学以致用。  “哼!白月光,那不就是只有晚上才有用,分明是见不得光。”御妖此时还不忘打击牧休砚。  只是,此时的牧休砚眼里只有血儿,哪里有心思听这些话。  血儿觉得所谓乔迁之喜是真的有的,这不,又有人上门拜访了。  “血儿姑娘,昨日来访,听说你身体不适,不知今日可好些了?”来访的就是那位慕容公子,以及那位始终伴随在慕容谨左右的带着面纱的姑娘。  “好多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好心来看自己,血儿还是要客气一番的。  “这是我特地从各地收集的画册,血儿姑娘可以在闲暇之时打发时间。”慕容谨这次倒是没有白来,倒是知道投其所好了。  “多谢慕容公子好意,不过无功不受禄。”虽然喜欢看画本,可是,自己和这位慕容公子真的不是很熟,因此,想要拒绝。  “下月初二是本王生辰,不知血儿姑娘可否赏脸来参加?”只是,还没等自己说完,慕容谨就开口了。  “好。”对于慕容谨,血儿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但是,不想和他有纠葛是真的。  “血儿,这刚和牧公子确定关系,你就要参加别的男人的生辰会,你不怕牧公子生气呀?”血儿对这位慕容公子没感觉,胡穿自然看得出来,只是,没想到她真的会答应慕容谨的邀请,还是当着牧休砚的面,当然,牧休砚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任劳任怨给这位姑娘做饭去了,不过,胡穿却是想要八卦一下。  “穿儿,你有没有觉得慕容身边的姑娘很奇怪?”当然,血儿从来就不会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怎么了?”胡穿有些懵,那位姑娘,只露出眼睛的姑娘,要不是血儿说,自己几乎都忘了那姑娘的存在,成天像个幽灵一样,默默地陪在慕容谨的身边。  “你不会告诉我你看上那位姑娘了吧?”说完,又一脸惊慌的看着血儿,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恩。”血儿点头。  “......”胡穿。  “我想再看看,那双眼睛。”这是血儿最后说的一句话。  晚饭后  “休砚,我们今晚再去丞相府吧。”血儿对牧休砚说。  “好,不过,你要跟紧我。”知道这姑娘还是像去看一下那位丞相夫人,所以,也没有阻止,只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跟紧自己,一面再迷路。  “不要。”  “???”对于这个路痴的拒绝,牧休砚感到莫名其妙。  “我要抱着你。”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姑娘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怎么办,好撩人。  此时,丞相府屋顶  “休砚,我觉得我可能和这位丞相夫人有仇。”躺在屋顶上,血儿说了这么一句话。  “。。。。。。”  “你看,第一次来,她吐了,当然,后来证明是怀孕,第二次来,她又摔倒了,这还搞得流产了,唉!”想想,还真是,自己两次来,这位夫人好像都在遭罪,只是,一次好,一次坏。  “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不要多想。”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血儿,牧休砚摸摸了她的小脑袋,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安慰,却又十分有力。  “恩,我就是看着那张和我长得一样的脸,有些感慨,总觉得是自己怀孕然后又流产了,唉,这一想,我真可怜。”说着,抱住了牧休砚的腰,做委屈状。  “乖,有我在,你只会健健康康。”并且会怀孕,但绝对不会流产,由着血儿乱动,牧休砚只是抱紧了她。  “没准还会肥肥胖胖。”血儿接腔。  “......”恩,这个......看起来自己投喂某人还被嫌弃了。。  “阿焎,都怪我不小心,把我们的孩子弄丢了。”本来走路走得好好的,可是,若儿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不小心,居然摔倒了,这要是平时也就罢了,可自己现在怀着身孕,磕磕绊绊都会对身体有影响,于是,摔倒之后,若儿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可是,就算是如此,就算是救治及时,也终究没有保住那个孩子,那个在自己肚子里只待了三个多月的孩子。  “若儿乖,若儿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先别哭了,恩?”抱着自家夫人,寒焎一遍轻拍她的背,一遍安慰。  “我知道,可是,那是我们的孩子呀,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阿焎,我好难受。”趴在寒焎怀里,若儿觉得心脏抽痛,那是自己的孩子呀,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疼呀。  “没事,没事,孩子以后还会有,只要你没事就好。”寒焎此时能做的也只有不断安慰。  “阿焎。”  “休砚,我总感觉不太对劲。”屋顶上,血儿对着牧休砚说。  “没错,因为,我们被发现了。”牧休砚揽着坐起来的血儿说。  “好紧张,怎么办。”  “你呀。”好紧张,还不是这丫头自己,故意弄出声响,就是想来个声东击西,好去亲眼看一下那个丞相夫人,于是,在俩人分开前,给她和自己都戴上了一张面具,和之前的一样。  “这张脸,配上那双眼睛才对。”就这样,丞相府的大批护卫都去追牧休砚了,而血儿,则大步踏进了丞相的房间。至于那些守门人,都被自己的药粉给迷倒了,不得不说,止阁的药还真是齐全,并且,十分好用。  只是,在自己仔细用手触摸了若儿的皮肤之后,得出了以上结论,这位夫人的脸,好像和这双眼睛不是很匹配。不过这张脸,又好像是真的,那这么看来,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有点儿什么关系呢。  “这位公子,好像对我夫人的相貌很感兴趣。”突然,寒焎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一步一步,渐渐接近了血儿。  “本公子深夜入室,若不是对尊夫人感兴趣,难不成要对丞相大人你感兴趣?”血儿看着这位当朝丞相,嗤笑一声,好像他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  “呵呵,公子,你可知,冒犯我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更何况,是冒犯我的夫人。”看着若儿被男子轻薄,寒焎眼神冰冷的说道。  “是吗?”谁人不知,当朝丞相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所以,血儿并未受到惊吓,只是,看起来,这位丞相大人好像真的很爱自己的妻子呢。  “你大可试试。”寒焎说出的话冰冷刺骨,那个眼神好像随时都要杀人一样,冷冷地盯着放在若儿脖子上的手。  “不知道丞相大人是想为你夫人出气呢?还是更想留住她的性命呢?”说话间,血儿收紧了放在若儿脖子上的手。  “阿焎。”丞相夫人很显然受到了惊吓,下意识的就喊出了自家相公的名求救。  “若儿,别怕。”对于若儿,寒焎一向是个温柔的丈夫,于是,出声安慰。  “丞相大人,现在可还要留我?”血儿本来就没有要伤害若儿的意思,所以,虽然看着凶狠,可是若儿却是丝毫都没有受到伤害。  “好,我答应你,放你走。”此时,若儿的命更重要,于是,寒焎妥协了。  “那就谢过丞相大人了。”说完,就破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