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让见宋颂不死心,也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故而道:“不死心的话,你可以试一试,但我劝你别抱太大希望。”
宋颂原本是打算侧面试探一下邢阿姨愿不愿意让她和余让来帮忙抚养康康的,可这个想法还为付诸行动,她突然就病倒了。
此时恰逢余让不在T市,她本想着自己在家观察两天,不严重的话吃点药也就好了,可没料到两天之后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愈发严重,以至于拖得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余让接到邢倩的信息立即中断了正在进行的会议,扔下满会议室的人片刻不敢耽搁的回了T市。
宋颂见余让突然出现在家中,还以为自己是烧糊涂了,大白天的出现了幻觉。
“余让......”她低低呢喃着。
病到了境界,人就有些飘飘然,迷糊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就像一团棉絮,飘忽于九霄云外,全然没有一点重力。
她看着他朝她走过来,本想伸手去抓,可手臂却怎么都没有力气。
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自己身边的床畔有所塌陷,随即一只温柔的手臂将她轻轻扶起,然后她便被拥近了他坚挺而温暖的怀中。
他的怀抱好舒服啊!隔着衣服,她能清楚的听见他强劲而急促的心跳。就好像他是匆匆而来,只为用她入怀。
这一刻她很满足,即便是幻觉,她也能真实的感受到那种她从未有过的踏实的感觉,她好想一辈子都腻在这个怀抱里,永远、永远都不离开!
“余让......”她低声呢喃,随即将自己的头更深的埋进了他的怀中。
“不怕!我在呢!”余让的声音低柔而关切。
他以为她是看见了岳霖手中的针管紧张到害怕,所以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以避免她太过恐惧。
然而,怀中的人儿此刻已然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岳霖将对好药的点滴挂在床头,然后看了眼一脸紧张的余让,耐着性子道:“可以了吗?”
余让阴沉着脸,看难看的神色看上去比重度病患还要紧张。
“你轻点!”余让沉声嘱咐道。
宋颂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扎针,在这一点上,余让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
“放心吧!”岳霖在宋颂的手腕上系好止血带,然后在她的手背上找了根比较好扎的血管,随即将手中的针头贴近她的手背。
这种情形,实在是让人不忍看......
于是,就在岳霖下针的那一刻,那个在商场上叱诧风云的桀骜男人突然别开了眼睛。